第28部分 (第2/5页)
回去和夫人说一声,我把那药再煎一剂便过来。”
祁寒来到一个小池塘边,便走了过去,将头发理好。蹲下身,捧起把水来,将脸上的墨水洗去。又把背后伤处的穴道解开,用水将伤处洗了,撕下衣襟,包裹起来。
刚一挪步,觉得脚上灼痛得厉害,这才记起是被那热腾腾的药烫的。不由摇头苦笑,心道:忙活了半天,却什么也没追查到,反给人抢白了一通,打了一记耳光,又落下这么些伤来。便将鞋袜除下,把脚放在水中,塘水清凉,顿将那灼痛减轻了几分。
站起身来,见那月亮正映在池塘当中,忽想起曾与苏蕙在震源镖局后花园中赏月的情形来。此时月色无二,人却身在两处。只不知苏蕙此时是否也想起自己。心中如此一想,口中不由便哼出一段曲子来,只觉这曲子经常存在心里,也时时跑到嘴边,一时间却想不起来在何处听过了。
祁寒在心中微叹一声,便向书房走去。来到书房近前,突然看见房门大开着,门前的地上却伏着一个人。祁寒心里一紧,一纵身跃到那人身边,见那人头往下伏着,看身形、衣着却正是韩滶。祁寒忙俯身将他扶起,道:“韩师弟!你怎么了!”
喊了两句,韩滶微微睁开眼睛,忽然一掌向祁寒推去,口中骂道:“好恶贼,有胆子就把我也杀了!”祁寒促不及防,被他一掌推出几步去,低首一看,却见胸前一个好大的血手印。再看韩滶,见他圆睁双目,眼中满是血丝,双手高举,向自己扑了过来。他的手上,在月光下看得分外清晰,竟是双血手!再看韩滶的身上,脸上,也已被鲜红的血迹沾满了。
祁寒心中狂抖起来,道:“血!哪来这么多的血!”韩滶却已扑到他面前,喉中发出惨嚎声,一张脸也扭曲得如野兽般,两只血手高高张起,就要向祁寒的颈上卡下。祁寒两手一格,将他双手格开,往后猛退两步,道:“韩师弟!是我啊!我是祁寒!”
韩滶听了浑身一震,忽然仰天一阵狂笑,道:“祁寒——祁寒!就是你——我要杀得就是你!”说罢,两臂大张,又向祁寒扑了过去。
祁寒道:“韩师弟,你……你……你疯了吗!”双臂往外档,想将他挡出去,却不料韩滶这一扑力气奇大,祁寒竟没将他挡开,反被他拦腰抱个正着。祁寒怕伤着韩滶,手上不敢用力,只是往外推,想将他推开,但又哪里推得动。只见韩滶狂笑声中,张开嘴,露出白森森的牙齿,一口咬在祁寒的肩上。祁寒痛极,将韩滶猛一推,韩滶身子虽被推开了,牙齿还紧咬着祁寒的肩头,这一拽之下,险些没将肩上的肉咬下来。
祁寒用指一点韩滶牙关处,韩滶的嘴这才松开。祁寒往旁边一躲,闪开韩滶的一扑,喘息略定,大声喝道:“韩师弟,是我啊,你且醒过来!”
韩滶骂道:“你才疯了呢!”话未说完,乘祁寒没注意,又是一扑,双手按在祁寒的肩上,张嘴就向祁寒的喉上咬去。祁寒无法,只得伸指在他肋下疾点了几点,韩滶忽然顿住,牙齿停在祁寒的颈边,只喉中还发出“喝!喝!”的怪叫声,眼睛紧盯在祁寒的脸上,似是要用目光将祁寒脸上的肉也咬下来。
祁寒不敢和他对视,道:“你在这儿歇歇,我进去看看。”说罢,挣开韩滶的按在肩上的双手,纵身进了书房。
书房里一片漆黑,却有一股血腥味。祁寒心中骇极,却不敢多想。取出火石,手颤抖着,点了两三次,方将蜡烛点上。
烛火亮了起来,被从门外进来的风吹得摇晃不定,忽明忽暗。书房里空无一人。地上却有些血迹,象是脚印。那血迹从门口一直延伸到那书桌前的那张椅子下,椅子正对着那块地砖。
祁寒的心又猛得抖了起来,却仍走到那张椅子上坐下,椅子沉下,沉到底,面前是条一人多高的地道。祁寒站起身从地道走了进去,便见里面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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