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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沐心開始生產,他便不曾踏出過房門一步,又將全部心思放在了伴侶身上,並不知道天降異象之事。

但許父和沈家夫婦卻是清楚的,因而被官兵帶走時還算鎮定。古來異象的出現往往伴隨著奇人的降生,他們的牧兒將來必定非池中之物。思及此處,心中只覺高興。

「賢王殿下,沈家人已經帶到。」領頭的御林軍拱手向堂中央的男子匯報導。

對方緩緩轉身,俊美的臉上充滿威嚴。許父定定的看著對方,身子微微晃了晃。縱然已經過去了二十餘年,他依然清晰的記得當年將他拋棄之人。

賢王的震驚不亞於他,臉色頓時鐵青,沉聲道,「許嘉文!本王終於找到你了!」

許嘉文正是許父的名字,沈家夫婦聞言不由自主的看向身邊的俊秀男子。

賢王話落,大步向許父走來,伸手去抓他的手腕卻撲了個空。原來是沈老爺將人拉到了身後護住。

「他是誰?你的夫君?」賢王怒不可遏,連連冷笑,「我道你是多麼清高,卻原來也會自甘下賤成為他人的男妾。」

他方才看到沈夫人和沈老爺二人是攜手而來,又見沈老爺對許父如此維護,故而生出了此等誤會。

「賢王殿下恐是認錯人了,草民乃是鄉野之人,不曾見過殿下。」許父從沈老爺身後走出,拱拱手,鎮定回道。他和眼前之人早已恩斷義絕,再見也只是陌生人。

他出生時,他娘因害怕被人嘲笑,對外聲稱他是個男孩,後來他便以男孩的身份長大。進了學堂,參加鄉試,出外遊學……然後遇上了眼前之人。只是那時他並不知道對方是王爺,只以為同他一樣是遊學的學生,與其朝夕相處,生出了感情,有了肌膚之親。最後,對方負了他。

賢王不由氣急攻心,神情陰沉的說道,「好好好,好一個不曾見過!」當初是這人不告而別,害他天南海北的找了近二十年,如今卻得來一句「不曾見過」。他的一生豈不是都成了一場笑話!

強烈的痛楚從心底躥起,賢王既是悲痛又是憤怒,一把將許父揪到身前,嗤笑道,「你不認識本王,本王卻認識你。二十年前,你我在京城可有過好一段的恩愛時光。你左肩上的胎記本王都還記得一清二楚。」

他邊說邊扯掉了許父的衣衫,讓那塊紅褐色的皮膚暴露在眾人眼前。

許父抿了抿唇,面上一片絕望。

「許嘉文,你還要說不認識我嗎?」

許父沉默片刻,啞聲道,「賢王殿下,我於您來說不過是嬉耍的對象,如今只想過安穩的日子,還請殿下高抬貴手,放我一馬。」

賢王愣了愣,突然露出恐慌之色。

「殿下想起來了是嗎?」許父淡淡一笑,喟嘆了一聲道,「草民不知殿下的怨恨從何而來,若是殿下認定草民有罪,草民甘願受罰,還請殿下不要牽連其他人。」

「嘉文,本王當初只是戲言,並非真的……」

「殿下無須多說,草民早已知曉自己在殿下心中的地位。只是不知殿下今日大張旗鼓的前來所為何事?」許父面上很是平靜。

對他來說,往事如煙,他不會執著於當初那些話是有心還是無意,他已經忘記了對方。

兩人望著彼此,默默無言。好一會兒後,賢王才開口說道,「本王今日前來是為異象之事,府上可是有孩童降生?」

許父點頭,笑了笑道,「確有一個,是個極為可愛的男孩。」

話音剛落,便見沈義軒大步走來,語含關切的向他問道,「爹,發生了什麼事?」

賢王目不轉睛的盯著沈義軒,心上又是一痛。他仍以為許父是沈老爺的男妾,而沈義軒則是兩人的兒子。

早幾天他曾在一次辯論上見過沈義軒,當時對其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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