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 (第4/5页)

“公子,你受伤了?”

“没有。”

郁沉莲没有看他,径直走进自己的房间,关了门。

秦峰摸了摸鼻尖,刚要走,却听得身后门又被打开。“阿峰。”

“呃?”

“进来坐坐。”

秦峰很窘迫。深更半夜,两大男人对坐不语,实在是很诡异。

他抬眼,瞟了瞟端了一杯茶沉吟的郁沉莲一眼。

喝茶是没有错,但能不能不要端在半空一动不动啊——他心中哀嚎着,再配上正在往下滴血的手指,实在是渗得慌……

“那个,公子。”秦峰咳了咳。“你的手——”

“无妨。”

郁沉莲终于又恢复了一派从容。可秦峰非常不淡定。

“可是——”

“没有大碍。”

秦峰泪流满面,他只是想说,那血好像滴进了茶壶的壶嘴里……

郁沉莲的茶终于送入了口。他放下茶杯,看着秦峰,墨瞳里含意隽永。

秦峰又打了个哆嗦。公子究竟是怎么了……

郁沉莲提了茶壶,给他倒了一杯。

秦峰看着这杯茶,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阿峰,你跟丹君聊天的时候,她有没有提到——她?”

秦峰有些疑惑。“谁?”

郁沉莲顿了顿,墨瞳泛出微蓝。

秦峰随即反应了过来。“清葵?”他习惯性地去抓胡子,才意识到自己早就剃了胡子,随即尴尬地放了手。“她是提过,好像说清葵现在的情况不太好。”

“你怎么不早点说?”郁沉莲眉头微蹙。

秦峰很委屈。“那天祭拜的时候我本来想说来着,不是被公子打断了么……”后来自然也就没再提了。丹君说得很含糊,他也就没怎么放在心上。“我想她管理这么大个门派,劳心劳力也是自然的……”

郁沉莲手中的茶杯一放。

秦峰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的表情。“难道清葵出什么事了?”

郁沉莲摆了摆手。“你先去睡吧。”

“可是公子,你的手——”

“我自己会处理。”

秦峰如蒙大赦,赶紧出去,带上了门。

郁沉莲摊开自己的右手,被蔷薇花刺划出的伤痕,还在不住地冒血。

他忽然想到那个时候,看见她十指因为剥栗子壳而磨破了皮,明明心疼地想好好呵护,却还是忍耐着冷眼以对,一双手却背在身后攥紧了剑柄上的那条红色穗子。

他又想到刚刚看到的情形。

她泪流满面,抱紧了双臂痛苦难当,嘴里还唤着他的名字。

她那样痛苦,在她身边软语安抚的却是另一个男人。他甚至丝毫不知原来这些年她过得这样辛苦。

郁沉莲的手隔着衣裳,触到胸口处那条红穗。他闭上了眼,久久难平。

襄阳城,武林盟。

十二月,一年中的最后一个月。

大夏国的武林大会放在这等时候,也有送旧迎新,开创新业的意思。当然,这个意思,武林盟的盟主大人是绝不会喜欢的。

袁傲行虽早已过不惑之年,面容保养得却如刚过而立之人一般红润光泽。他手里捏着一张散发着浅香的拜帖,却似看也不愿看。

“盟主,越凤,少阳两派掌门已到。”一名武林盟弟子恭敬地禀告。

“好。”袁傲行转身,将手中的拜帖放下。“请他们到书房商议。”

“盟主,许久未见了。”越凤,少阳二派的掌门抱拳行礼。

“二位掌门实在客气了。我们相交多年,何必在乎这些虚礼?”袁傲行挥了挥手。“请坐。”

少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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