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黄衣(为什么标题还必须要五个字呀) (第1/4页)
我站在真实的彼岸朝远方眺望。滚烫的苦难灼痛了我的双眼,毁伤了我的喉舌,我用枯朽的手将众人引向疯狂,但那绝非我的本意,只因那是飞蛾的本能。
雪洛用力地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希望用这种方式令自己清醒一些。昨晚的那场噩梦仍然在自己的脑海中挥之不去。在梦中,无数身穿黄衣的人捧着被血污沾染的水晶球,行走在燃烧着熊熊烈焰的平原上。兜帽内看不到脸孔,唯有一片漆黑,全身上下裸露在外的只有那对捧着血污水晶球的手掌。
那是一对可怖的手掌,干枯皱缩,青筋鼓起,还带着青紫色的裂纹,远远看去就像是爬满了爬山虎的开裂墙壁。他们灰黑色的指甲又长又尖,在灼热的火光下闪着诡异的光。
那是一种无法言喻的色彩,它包含了世间一切的颜色,却又因此空若无物。它无法被理性认知,甚至就连存在这个概念都被模糊化。在这片混乱扭曲的平原上,雪洛只消朝远处看上一眼,便觉得理智在逐渐离自己而去。
他低下了头,看到自己的手中同样捧着一枚水晶球。它很明亮,闪着柔和的白光。通透的球体内是一幕和睦的场景,人们站在深蓝圣女像的下方,双手交握在一起,低头闭目地诵念着祷词。虔诚的百姓,庄严的圣女像再配上水晶球散发出的些微白光,一切看起来都是如此圣洁,就连他的精神都因此稳定了不少。
但下一刻,水晶球的表面映出了一个暗红的裂口。他猛地抬起了头,看到被火焰映照得通红的天空被撕开了一道裂口,其中还流淌出了粘稠的暗红色液体。
所有人都用双手举起了被血污沾染的水晶球,口中发出了模糊的低语。在模糊的低语组成的浪潮中,一个黄色的生物从裂口中钻出。
那是一个怪诞的生物,黄色的宽大罩袍遮住了他的大部分身体,但仍然有无数黏腻的触手从罩袍下钻出。他的脸被兜帽遮盖,隐藏于浓郁的深黑之中,但雪洛却仍然感觉到他在注视着自己,注视着下方所有人。
他俯瞰着跪拜在火焰中的众人,伸出了干枯皱缩的手,指向高悬于天空的疮疤,他什么都没有说,但雪洛的脑海中却回荡起那句直到现在仍萦绕在他耳畔的话语。
“啪嗒”他的视线开始模糊,似乎有什么黏腻的物质从他的孔窍中流出。暗红的血液汇聚成一道小小的瀑布,冲刷着他手中的那枚水晶球,白光渐渐消散,血污逐渐凝结成一层不透光的薄壳,几个呼吸间,它便不复最初的模样。
“雪洛,你没事吧。自从你昨天面见大公大人,脸色就一直不太好。”他身旁的同伴关切地问道。
“没事,就是昨晚没休息好。”他又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拍了两下脸颊。
“难道是因为昨天……”同伴的脸上笼罩着一层阴云。
“我没见到大公。”雪洛打断了同伴的话,他将手按在了剑柄上,呼了口气道,“我只是汇报工作。”
“可是我们还听说有黄衣的仆从拜访大公。他们已经上百年没有现世,我听我奶奶说,他们每一次出现都会带来灾厄。”另一位同伴低着头嘟哝道。
“这里是街道!”雪洛的声音提高了几分。他的手下全都缩了缩脖子,没有再做声。
雪洛叹了口气,自从大公病了,整座城的气氛就不太一样了。本来这也算不上什么大事,但神祷日不比平常,那是整个思乡领最重要的日子。更何况自从患病后,那位活泼开朗,总是在各处发表演讲的大公就再也没有出现在公众面前。
这无疑是个不好的信号。大公得了不治之症,大公遭人挟持,大公被黄衣的怪物蛊惑,各种各样的流言在神颂城乃至整个思乡领流传。
没有人能说得清大公的真实情况,就连亲卫队都只能隔着门与她接触。
但这样的流言不会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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