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部分 (第2/5页)
子是春彩莲蓬的样子,每一只都饰着一颗难得的粉色海珠。这对耳坠简单精致又价值不菲,柳安然是见过的,少时见它挂在安家主母涂氏的耳畔。
想来如今是涂氏作为箱笼给了唯一的嫡女枕春添妆。今日她二人坐得近了,或拉扯亲昵之间挂在自个儿身上,也未可知。柳安然道一声:“安妹妹如此粗心。”便叫婢女煮酒来抚,“她或还未走远,抚我追两步。”
煮酒哎了一声,便上前扶着柳安然往永宁宫的方向走去。当真是没走几步,折过一面红色的拱门,就听见枕春声音传来。
“哪有甚么同心协力,不过一报还一报。当时我小产失宠,也不过是还当时因果罢了。”
柳安然正要出声嗔她。
却听小薛氏说道:“我为活命你为报仇,各取所需,便是那月牙也不过为了裂隙之中求个苟且。也要谢你,好在你早知庄懿太后被下毒暗害,否则我也不能收集如此多的罪证。倘若你早将此事告知柳氏,柳氏不受那些废黜之苦,陛下恐怕是想不起来安南都护府的功勋,也不会疑心嫡姐姐了。”
墙壁后的柳安然闻声呼吸一滞,难以置信瞪大了眼睛,她的指甲一不留神,狠狠掐进了婢女煮酒的手腕里。煮酒是柳安然自小的贴身婢女,饶是如此疼痛,只咬着嘴唇强忍下来,悄声道:“小姐,稍安勿躁。”
只听得墙那头枕春冷冷笑着,说道:“我若不知此事,怕是如今她得了你的儿子,已经是皇后了。咱们俱要向她行礼,称她一声皇后娘娘。我有丧子之痛,安能忍辱。”
“柳氏因祸得福,擢升昭仪以示宽慰,倒算不得委屈。”小薛氏声音柔柔的。
枕春却说:“废字黜位的滋味不好受,哪里能算得福?她是安南都护府大都督的嫡出女儿,此生荣耀绝不只是昭仪。我只是觉得有些疑惑……大薛氏毒害庄懿皇太后的法子隐秘缓慢,没得一年半载应是毒发不了的。可当时太后不过病寒几日便陡然薨了,其中缘由我仍不得其解。”
小薛氏柔柔叹了一口气:“可惜我庶出之身,如今儿女双全已然满足了。今日得此结果,也因我二人精心筹谋的缘由,若非当日太后棺木之前你唱我和,洒出那些收集良久的罪证,焉能转圜后宫局面?纵是内有缘由,也望你忘记了,太后已死便是尘埃落定。往后咱们也决计不要再提此事,大道各自行,省得陛下疑我二人结党。”
“我自是知道的。”枕春的声音讪讪,“珍妃……在陛下心中,你与我到底是不同的。”
“何意?”
枕春半笑半是认真,清澈的声音传出:“取次花丛懒回顾……”
柳安然听得心口阵阵疼痛,咬着下唇忍住盈眶的泪水。
枕春与小薛氏说得几句话便互相告了辞,她二人身带香风,衣裙沾带着雨露雪水。
空落落的宫道上,柳安然依在冰冷湿润的墙上,眼神定定望着地。
“小姐,安家小姐她……”煮酒见柳安然眉头紧锁,出声道。
“你听见了?”柳安然声音轻且细,“太后被毒害,安妹妹是知道的。可我却一概不知,只傻傻到了太后宫中尽孝,遭了嫁祸……她若肯提早告诉我,我何须受那废黜之辱。”
煮酒宽慰道:“或许是此事事关重大,安家小姐害怕牵连……”
“可她却与小薛氏暗通……偏偏是陛下最宠爱的小薛氏!”柳安然阖上扇睫,“我与她数年情分,手帕之交。”
“正是因为咱们小姐与安家小姐是手帕之交,是自幼的情分,故而安家小姐该是不会为求自保而弃咱们小姐不顾的。”煮酒道,“或许是安家小姐另有苦衷呢。”
柳安然望着手上那只枕春的耳坠子:“她从小便待我好,穿的戴的咱们时时换着打扮,旁人还以为我二人是嫡亲姊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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