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 (第4/5页)
抄起车旁一根木棒抢出。
“把人放下!”这位骡夫大叫,却又不敢挺棒冲进。
“哎呀!要出人命了……”卸马的店伙狂叫。
“人给你!”车夫欣然叫将已旋了四五匝的骡夫脱手向另一名骡夫砸去,像泰山般向前飞砸。
另一名骡夫不敢接人,向侧急闪,然后挥棒冲上,招发老树盘根攻下盘,要敲断车夫的双脚或小腿,狂野绝伦,棒风呼呼怪啸!
车夫后空翻远出两丈外,一声狂笑,半空中解下长鞭,乌光电闪,有如怒龙夭矫,身形仍在翻腾,人仍未落地,暴响已经传出。
“叭叭!”鞭梢击中骡夫的背部琵琶骨。
“哎……”骡夫丢棍狂叫,仆地痛得不住翻滚。
车夫身形落地,脸色一变。
鞭收不回来,被一个褴褛的托钵僧踏住了鞭鞘。
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竟然发生了。
泥地虽然干燥,但并不坚实,表面有浮尘。
托钵僧的多耳麻鞋鞋底也不坚硬,怎能踏牢坚韧的鞭梢?应该毫不费力地抽滑出来的。
托钵僧年已半百出头,身材干瘦矮小,比车夫小了两号,枯槁的手点着一根问路杖,左胁下吊着蒲包,里面一定盛着法钵。
以形容柏搞四字来形容这位穷走方苦行僧,并不为过,似乎长年营养不良,风都可以吹得倒,那双沾满尘埃的脚能有多少力道?支撑身躯已嫌吃力,却踏住了身具神力、武功惊人的车夫手中的长鞭。
“哈哈哈!赌一顿斋饭。”和尚笑得像刚生了蛋的得意老母鸡,手中五尺长的问路杖向前一指:“赌檀越绝对扯不断鞭,赌不赌?哈哈哈哈……”
车夫挫抵马步穿鞭,鞭像绷得过紧的弓弦。和尚的杖尖指向他的脸部,相距还远在八尺外,但他虬须就立箕张,双目吃力地眨动,头部不住扭闪,似乎要挣脱某种可怕的无形物体、撞击脸部的痛苦。
店门口,涌出几个人,有店伙,有寇大爷的人,也有乔绿绿的一男一女两骑士。
和尚正笑得高兴,得意忘形中,身后飞来一根小指粗的晶光闪烁怪绳,来时无声无息,但快速绝伦,在电光石火似的刹那间,缠住了和尚的瘦脖子,缠住了两匝半,绳梢恰被反扣住,所以一拉紧便绷紧了,技巧高明得出神入化,熟练万分。
“我也来赌一场。”身后传来女性的噪音:“无相魔增,赌一文钱,你的脖子一定勒不断,赌不赌?”
“贫……贫僧……不赌。”无根魔僧大骇,杖无力再举:“是……是谁?”
“是我。”怪绳一松,不见了。
无相魔僧倏然转身,鬼眼中似要喷出火来。
身后八尺左右,荆钦布裙徐娘半老的青姨,正在将晶光闪烁的小绳技巧地缠成一小束,冷电四射的明澈双目,冷然注视着惊怒交加的无相魔僧。
“贫僧不认识你。”无相庸俗暴怒地叫:“你这小女人好大的胆子,敢在我魔僧身后暗算偷袭,反了!”
“魔僧,你不认识我,我认识你就够了。”青姨的语气与她目光一样冷森:“如果你以为鸡猫狗叫可以吓得倒我,你将会发现,你犯了致命的错误,因为如果我没有把握克制你,你的头早已不在你的脖子上了。”
“贫僧却是不信……”
不等魔僧冲上发威,身后已传来寇大爷的喝声!
“无相大师不可鲁莽。”寇大爷急步而来:“那是传闻中的龙筋捆仙绳,可破内家气功,挨上一下骨碎肉裂,玄门罡气也禁不起一击,那是东海散仙的神刃。你的须弥禅功火候还抗拒不了雷霆一击。”
无相魔僧吃了一惊,手杖无力地下垂。
“是个识货的行家。”青姨冷冷地说。
“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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