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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每个女孩都收到了别致的礼物,就朝夕没有,她对这样的洋节一向没概念,这样的节目是属于情人间的,她觉得跟她没什么关系,因为胃口不好,她不想去食堂吃饭,一个人在宿舍煮面吃,不是因为喜欢吃面,而是她想活命,这些天来她一直处于半饥半饱中,睡觉也是半梦半醒,一闭上眼睛就陷入心悸的黑暗,常常无故会闻到菊花的香味,在她的感觉里,那不是香味,是一种诡异得可怕的类似于死亡的气息,她常在梦中哭醒,想找个人倾诉都不行,林染秋那阵子刚好去了日本探亲,他有个姐姐嫁到那边,朝夕根本没办法联系上他,如果联系得上他,她一定会跟他说,带我走吧,带我远远地离开这里,我愿意跟你走……

不,这不是她应该有的待遇,刚刚恢复平静的生活陡然又掀起巨浪,虽然表面上她跟往常无异,可使她已经几次爬到了宿舍楼的楼顶,她很想往下跳,可是一想到自己受到的侮辱,她觉得不能就这样死了,那个混蛋还如此嚣张地活着,她不能这么轻饶他,否则她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没错,是她亲自去报的案。

她说过她会告他,就一定会做到。

当时她躺在菊花地里,满身都是碎了的花瓣,黄的白的沾了一身,那么冷的天她大部分身体都暴露在外面,没办法,她打不过他,衣服都被他撕烂了,刚开始时,双方只是单纯的厮打,朝夕又踹又踢,下了狠心要跟他拼死,但是很快她发现他的动作非常明确,不是打她,而是扯她的衣服,凭着女性的本能她意识到自己的危险,几次踹开他往外面跑,可是每次都被他拽回去,她大声呼救,他就用嘴堵住她……

整个院子没有别人,围墙外面有没有人她不知道,但挣扎到最后她已经无能为力了,面对一个体格健硕发了疯、红了眼的男人,她断不是他的对手,她出了一身的汗,只是哭,从头到尾一直在哭,衣服一件件被他剥掉,他把她弄得那么痛,比第一次还痛,虽然他嘴里一直在含糊不清地念叨着她的名字:“朝夕,朝夕,天真掉我有多想你,我都快疯了,朝夕……”好像他对她有很深的爱意似的,她喊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灵,只能任由着他奔腾咆哮,每一次冲撞都是粉身碎骨,每一个动作都挟着雷电,她觉得自己整个人都碎掉了。

终于他趴在她身上不动了,喘息着,滚烫的手覆上她的脸:“朝夕,对不起,我……我根本没法控制自己……”他居然还有脸解释,他当时把脸歪向一边,不朝他看,而他不慌不忙地一边穿衣服,一边还跟她说:“晚上就不用回学校了吧,我叫厨师过来给我们做饭吃。”

语气非常轻松,好像他们真是久别重逢的恋人,理所当然地继续了一次往日的激情,她没有从他的语气和表情里看到丝毫的歉意,他反而显得很欢喜,自己整理好后又给她穿衣服,像搂着一个失而复得的珍宝,呢喃着:“这样多好,朝夕,这样多好,我们终于在一起了,我再一次颅都值得。”

“我会告你。”她任由他搂着,轻声吐出每一个字。

他闻言反而笑了,以为她在开玩笑,居然逗起她来了:“告我?你告我什么?朝夕,我们又不是第一次,男欢女爱很正常的事情,这么久不见了,我很冲动也是正常的……”说着还亲昵地捏了把她的脸蛋,“我都几年没碰女人了,还以为自己废了呢,其实没有,是因为那些女人不是你,这世上只有你可以让我燃烧,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会在外面找别的女人,我一定是你最忠诚的伴侣和爱人。”

她木木的,盯着他的眼睛,依然是那句:“我会告你。”

“乖,别任性了,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跟小孩子似的。”他温情款款地抱起她,将她抱到了院子里的一间厢房,打了热水,拿毛巾给他敷脸,“你瞧你,跟个花猫似的,我记得你小时候就是只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