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部分 (第2/5页)

我可以保证这些报道不会出街,另外,回头附加上在场各位的解雇信。必定,一个不少。”

气氛,一下子死寂。

敛眉冷笑。

“请借一个。”

他侧身往前,数个围堵的记者一窒,竟不由自主的向一边退了数步。

突然,一种无法言喻的感觉,直钉进心里。辰意農想,如果躺在他怀里的是她,那么,即使要赔上一只手,她也,千情万愿。

也许,甚至不啻一只手。

眼皮颤了颤,昏暗的光线揉进眼里,悠言蹙眉,慢慢睁开了眼睛。

无意间,触手的是一床温软的被子。

皱皱鼻子,一看,才发现自己是在床上。在床上似乎并不奇怪,话说她的手伤了。只是,这床,还有这房间——

这是,他的房间?!

迷朦的睡意一下弥散。

床前小灯,光线柔和,桔黄微暖。

落地窗前,高大沉默的影子却被拉出数分萧冷。

那人,就这样静静站在窗前,不知站了多久。

悠言眼睛微涩,好一会,才轻轻开口,“小白?”

嗯,几分犹豫,几分紧张。

男人身/子微微一动,回过头,一双漆黑沉静的眸轻看向她。

昏迷前,他所有的狂乱和嗜杀的气息,仿佛,一梦,一幻,早烟消云散。

他还是冷静的他,英挺的眉,深不见底的瞳,轮廓是刀塑的深刻俊美。

他凝了她一眼,没说什么,便走出了房间。

紧抓着被子的手,却像陷入棉花里,无处着力。心,有点空,还有,很多,慌。他还在生气?是真的生气了呢。

经过了刚才,她还有什么能质疑他对她的用心。

可是,如果时间重来,她想,她还会为怀安挨这一刀。怀安也许错了,又或者,其实错的只是时间,和人。何必去责怪。爱上了,都苦。

只恨自己。

即使,这只手就此废了,也不枉。还清了,四年的孽和情,她统统还清了。

可以,好好去爱他。

再去,爱一场。不管时间长短。

只是他生气了,怎么办,怎么办。

微微甩了甩手,是一阵痹麻。

这手,怎么了。突然,慌了。说是不悔,原来,仍然会慌。毕竟,几近二十年的寒暑,才把一支笔运用到真正的自如,就像那工笔,起笔藏锋,收笔回锋,看似最简单的东西,其实最考功夫。

不若情人的敏睿,到最终的意随心,不受拘,已是白马过隙。个中艰辛,汗湿过的衣衫,只是,无人向说。

妈妈曾对她说过,她是有天赋的,只是这天赋藏得有点深,所以她要付出比别人多很多很多的时间。才能把那东西,挖出。

只是,现在,这手——怔怔看着缠了白布的右掌,紧紧阖上了眼睛,眼角,微湿。

门,开。

脚步声,又乱了心。

轻瞥了过去,那人把一碗东西搁落在床边小几,淡淡一句。

“吃了,再睡。”

一句话落,脚步声默默,他已返身走出了房间。

悠言愣,缓缓看向床边冒着热气的粥。

双腿蜷了,把脸埋在腿间。

不是知道她的手,无法动弹。吃了,再睡。吃,吃,吃,怎么吃。

泪水不争气的滚落被衾。

门口,瞳,墨般重。缝隙,把她的委屈,一点一点收进心里,轻轻离去,声息,若无。

书房。

顾夜白微闭了眸。脑里划过,今日医院里的情景。

“白,这路小姐没事吧。别得让这些医生折腾了,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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