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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处定然与华彻有关。虽然数月间不曾得到华彻音讯,并不表示她不曾记挂那暖阳一般的男子,只是许多时候沉默或者是一种习惯,并不能假借别人之口代述。
她摆出送客的姿势,将桌上粗瓷大碗倒了茶水来,饮了一口,却听星萝语声寒幽,饱含莫名恨意道:“我……自然是要走的,只是此间事并未了,少夫人若要我走,也不难!还请给个理由!”
英洛重重将碗放下去,茶水四溢,她抬眸淡淡道:“星萝姑娘当日来到英某身边,想必心中已有怨言。我英府虽穷,找个把懂规矩会侍侯主子的奴婢还是有的,当日不过是承了华大哥一番情,方收下了你与冬萝。要不然,我凭什么要留一个眼中无主的奴才在身边?”话音方落,她只觉一股杀意弥漫,这种感觉极为熟悉,前一世她无数次带给别人这种感觉,今日星萝近在咫尺,她立时觉出此女杀意凛然。可惜英洛向来是个不怕死的,她目光若有所思盯着冬萝握在腰间的手,口中却丁点客气不留,道:“此次南行,我们虽未刻意隐藏行迹,官兵正在围剿洞庭水寨,而我此去偏要入水寨,到底事属机密,听闻冬萝曾说,星萝姑娘也算得老江湖了,怎么不过是在郭家冲小住三五日,竟已将此次目地透露给了外人,若再留姑娘在身边,英某怕自己将来有一日死无葬身之地!所以——姑娘是断然留不得了!还请姑娘去找原来的主子,切莫在我面前出现,英某虽一介女流,将身家性命枉送在一个不值当的奴婢身上,岂不是有些冤枉?”
星萝刹那面色苍白,也不知是气的还是恨的,手在腰间成拳,英洛将全身肌肉紧纵,蓄势待发,但见她最终缓缓垂下双手,冷哼一声,推门而去,不由长呼了一口气,只觉背上一片湿冷。
转眼间冬萝旋风般冲了进来,急道:“少夫人,星萝是你要赶她走,是真的吗?”
英洛淡淡反问:“冬萝,这位瑶瑶姑娘却是从何得知我们要去洞庭水寨?你可知她是敌是友?这小村处处透着古怪,农夫不像农夫,一路之上平白得来的饮食起居的照管,我不信你心中不曾嘀咕?”
冬萝迟疑道:“莫非少夫人以为,这一路之上这些怪事,皆与少主有关?”
哪料其人换了一张轻松的面孔,见她凑的那么近,调皮心起,在她额上重重弹了一下,方道:“我倒不觉的是他!若是他,早该出来见我了!应该是某个宵小所为,作了亏心之事,又怕见我,所以躲在暗处。嗯……定是这样。”她一改前几日愁眉苦脸的样子,想象那人虽占了大便宜,但惴惴不安若暗洞鼠辈一般左思右想绞近脑汁,不知为何,心中除了愤恨竟涌起了一丝悦意来。
冬萝揉着额嗔道:“少夫人——”忽然想起星萝,倒也是怅然一叹,道:“其实星萝这个丫头,近来我看着也是人大心大,留在少夫人身边确也有些不妥,早早打发了她离开也是好的,免的将来惹出祸端来。”她这话自然是指星萝对华彻暗存了不该有的心思,但好在英洛这方面向来迟钝,对自己用情之人尚且自顾不暇,又何况对自家夫婿有心之人?只是觉得冬萝这番话甚合她心意,连连点头,道:“至于这位瑶瑶姑娘,她既然铁了心要跟着我们,不知是敌是友,还是带在身边的好,有事发生也好就近监视,别等我们走了,偏在此地埋下祸患来!”
冬萝揉着额头表示赞同,又如旋风般的刮出去安排出行事宜。这日出发之时,星萝早已不见踪影,不过多了一位邻家姑娘,便是那位瑶瑶姑娘。小姑娘倒是个沉静的性子,虽被星萝引见,但星萝不见了,她竟也不发一言。一路随行,途经岳阳,虽有军士兵甲生寒,但挡不住街衢繁华,连向来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