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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凌亂的腳步聲從不遠處傳來,綺羅的身子僵了一下,意識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拔下了頭上的簪子。
林勛猛地停住腳步,心提到了嗓子眼:「皎皎,你要做什麼?放下!」面對千軍萬馬兵臨城下之時,他都未如此緊張過。
綺羅慢慢站起來,低著頭不看他,聲音哽咽:「林勛,我接受不了,你放我走吧。」
林勛沉默了一下,啞著聲音說:「你知道,我不會放。葛氏的孩子真的不是我的。」他一回府連衣服都來不及換,就跑來找她。他知道她有多敏感,心眼有多小,葛氏的事情被她知道了,一定會胡思亂想,甚至會想不開。她的眼睛裡,揉不得一粒沙子。
「不是你的,那你為什麼每次都讓我喝避子湯?!」綺羅拔高了聲音,用哭腫了的眼睛冷冷地看著他,「不要我的孩子,那你娶我幹什麼?因為容貌?年輕?還是身體?如果我的臉毀了,你是不是就會放我走了?」她說著,就用簪尖對準自己的臉。
「不要!你冷靜點!」林勛伸手,不自覺地趨前兩步。綺羅尖聲叫道:「你站在那裡別動!」
「好,我不動!你別傷害自己。」林勛儘量平穩她的情緒,緩緩蹲下身子,「我可以解釋,我全都解釋給你聽。葛氏是我的副將肖湛的女人,肖湛打西夏的時候,跟前鋒軍一起戰死了,留下了遺腹子肖安。但葛氏是軍妓,沒有名分,也沒脫罪籍。為了不讓肖湛的原配夫人知道,,我把他們母子秘密接到京城來安置,對外沒有言明。肖安只是我的義子,他從小就只見過我,把我當成了他爹爹。這件事,於坤,還有你舅舅都可以作證。」
綺羅還是防備的樣子,但情緒沒有剛才那麼激動了,似乎在想林勛的話。林勛暗中摸了一塊沒有稜角的小石子握在掌心裡,接著說:「郭太醫給你診治過,他說你生病了,暫時不能懷孕,否則會有生命危險。所以我才儘量不碰你,碰了你也讓你喝避子湯,跟肖安絕對沒有關係。我怕你亂想就沒有告訴你。你來月事是不是沒有從前那麼疼了?」
綺羅想了想,從前來月事的時候疼得滿頭冷汗,最近的確是好多了。
一陣風吹過,綺羅打了個寒顫,剛才不覺得冷,現在卻覺得手腳冰涼。
林勛慢慢走近:「皎皎,我離京那三年,月三娘一直把你的消息暗中傳給我。我娶你,是因為我喜歡你,喜歡了很久。這世上,只有你能讓我心動。」
綺羅的身子僵住,心底一軟,抬眼看向林勛。林勛已經趁勢撲過來,搶下她手裡的簪子,一把扔到了地上。
他把她緊緊抱進了懷裡,摸著她的臉問:「傻丫頭,有沒有傷到?」
綺羅搖了搖頭,旋即捂著臉說:「哭得醜死了,你別看!」
林勛把斗篷解下來,包在她身上,又把她打橫抱了起來:「這裡太冷了,我們先回去,一會兒我慢慢看。」
寧溪在竹林外面走來走去,看到林勛抱著綺羅出來,鬆了口氣。她看到綺羅的一撮頭髮散下來,以為他們在竹林里做了什麼壞事,低頭不敢再看。
回到住處,林珊已經被尹氏抱回去了。邢媽媽說:「二夫人本來還想留下來向夫人賠個不是,老身讓她先回去了。」
林勛沒說什麼。羅氏謹小慎微,只敢在背地裡使些不痛不癢的招數,倒是尹氏做事越發沒什麼分寸了。從要了雨桐,到送回肖安和葛氏,她想藉此穩固自己在府中的地位,卻有些得寸進尺。
林勛把綺羅放在羅漢塌上,讓寧溪打了盆熱水來,親自浸了毛巾給她擦臉和手。屋裡的丫環就這樣看著林勛小心仔細地擦拭,好像綺羅是某樣他心愛卻易碎的寶貝一樣。
綺羅被看得不好意思,讓屋裡的下人都出去。林勛擦好了,捏著她的下巴嚴肅地說:「以後不准再做這種傻事。你對我難道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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