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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勛趁她閉眼的時候,把手中的紅綢往最高處拋了去,四周驚呼,只見那紅綢在最高的枝椏上垂落,上面的字跡遒勁有力:惟願吾與愛妻皎皎白頭偕老。
林勛看著眼前的人,也微笑著閉上了眼睛,雙手合十。只透墨在旁邊哀怨地拋紅綢。他也想寫個自己的願望啊,憑什麼要被主子命令拋這種寫著國泰民安的東西!
寧溪在旁邊看著直笑,也悄悄地拋了個紅綢到樹上,默默地在心裡禱告:願小姐一生平安。
從月老廟裡出來,眾人肚子都有點餓了,就去酒樓裡頭點了一桌酒席。二樓的雅座全滿了,他們只能坐在大堂裡頭,大堂也是座無虛席,人聲鼎沸。
林勛擦了擦筷子,遞給綺羅,綺羅道了聲謝,聽到旁邊離得近的一桌人說:「你們聽說了嗎?太子新近娶的那個良媛,原來是國公府的長媳呢。」
「噓,天家的事,你也敢妄加議論?」
「怕什麼,難道太子還會來這種地方?我跟你們說,你們知道為何那良媛要改嫁太子?因為靖國公的長子,那方面不行!」
那一桌的人都鬨笑起來,綺羅握拳動了下,被林勛按住。
又聽那邊說:「這件事在京中都傳遍了,只怕靖國公府都跟著沒有臉面了。唉,這靖國公府真是大不如前了,大長公主病重,主母瘋了,長子又出了這種事……嘖嘖,想當年,它們家可是何等風光。」
綺羅忽然沒有了胃口,不知道街頭巷尾都傳成這樣,國公府有沒有聽到風聲。她心中不安,正想遣個人回家看看,卻有侍衛從門外跑進來,伏在林勛耳邊說了一番。
林勛眼睛微眯,看向綺羅,抬手讓侍衛下去。
「怎麼了?」綺羅直覺不好,下意識地抓住林勛的手。
林勛回握住她的手:「你要冷靜些。你長兄自盡,你祖母沒有撐住,過世了。」
綺羅猛地一下站起來,直直地就往外走,林勛連忙跟上去,回頭吩咐透墨準備馬車。
還沒到國公府,就聽到裡面的哭聲,下人正在門外掛白事用的白綢白紗。綺羅等不及馬車停穩,就跳下馬車,林勛驚叫了一聲,看她不管不顧地衝進去了。
一日之間逝去兩人,整個國公府都被巨大的悲傷籠罩著。林勛去了朱景堯的院子,綺羅先去了松鶴苑那邊,朱明玉夫妻坐在裡屋,張媽媽含著淚給長公主換了身壽衣,又梳好頭髮,她捶著胸口哭道:「公主的身體本來已經好些了,哪裡想到大公子……唉,公主啊!」
綺羅到床前給長公主磕了個頭,又寬慰了張媽媽幾句,看朱明玉和郭雅心在旁邊哭得傷心,問道:「大哥怎麼會這麼傻?」
郭雅心嘆道:「自從和離之後,景堯一直都不開心,整日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原先我們想著過一段日子就好了,可是昨夜下人送去房門外的飯菜他都沒有動,早上敲門也沒有人應,我們便破門而入,才看到他懸樑自盡了,給你大伯父留了一封遺書,說不堪再在世上受辱。我們才知道他有那種病……母親聽說你大哥沒了,一口氣沒提上來,也去了。」
綺羅沒想到酒店裡那些人說的居然是真的。可是連娘都不知道的事情,怎麼會傳到街頭巷尾,人盡皆知呢?這件事趙家恐怕脫不了責任。
「大伯父呢?他怎麼樣?」綺羅又問道。
朱明玉搖頭道:「你大伯父受不了連番打擊,當場暈厥過去,你大伯母正在照料他。皎皎,你怎麼這身打扮?」
「我……今日出門,為了方便行事。我去大哥那邊看看。」綺羅行了禮,走出松鶴苑,看看往日的湖邊,沒有了半隻仙鶴的蹤影,冷冷清清的,像是祖母和大哥已經承鶴西去了。
朱景堯的住處,朱景禹和於文芝在里外忙碌著。朱景舜當值,梅映秀要照顧楊妙音,林淑瑤和葉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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