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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勛得勝,班師回朝,沿途百姓歡呼跪拜,聲名鼎盛。真宗皇帝大喜,在宮中設宴為林勛慶功,卻遲遲不見正主。童玉著人去侯府盤問下人才知,林勛根本沒有回家,交了帥印之後,獨自離京了。

江南的夏季,酷熱難耐,陵王府守門的家奴人手執一蒲扇,輕輕搖著,沒防備一匹黑馬衝到府門前,馬上的人翻身而下,二話不說地闖府門。有眼尖的門奴看出是林勛,嚇了一跳。這位爺剛打了勝仗,難道不是正應該在京中受賞受封嗎?

林勛進得門中,逕自往陵王的書軒走去,沿路的人見他走路如風,來不及看清是誰,人已經走遠了。到了書軒外頭,玄隱攔阻,林勛直接跟他動起手來。陵王聽到動靜出來,手裡還握著一卷書:「你們倆這是做什麼?玄隱,住手。」

玄隱依言收手,林勛卻一掌擊向他的肩膀,將他逼退幾步。

「人在哪裡?」林勛直接問陵王,陵王卻裝不知:「你說何人?」

「舅父何必裝糊塗?我問綺羅在哪裡!」林勛急聲道。因為動作牽扯到了身上的傷口,他的面色白了白。這一路南下,他有時每天只睡兩個時辰,有時整天都在趕路。此刻整個人又黑又瘦,眼睛下面都是青影。

「你受傷了?」陵王近前問道。

「我只想知道綺羅在哪,舅父快說!」林勛忍著身上的痛催促道。

「那你跟我來吧。」陵王吩咐玄隱,「備馬車。」

透墨騎的馬哪裡比得上疾風的速度,他帶著人趕到的時候,疾風正被晾在王府的門口曬太陽。他詢問了門奴才知道,陵王帶著林勛往城外去了,連忙又去追趕。

林勛的心中又緊張又興奮。他幾天幾夜沒有合眼,本來應該十分疲憊,可是想到快要見到那個朝思暮想的人,提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他要如何安撫她?或者是要如何告訴她,他的歉意和相思之苦?無論如何,就快見到她了。

馬車終於停下來,這是一片竹林,陵王讓林勛下了馬,率先往竹林的深處走。越走竹子越多,竹氣越濃,外頭的酷熱好像都沒有影響到這裡,分外清涼。

走著走著,前面出現一座墳冢,並不華麗,只是一個土包,前面立著石碑。林勛不知道陵王把他領到這裡來幹什麼,不解地看著他。陵王低聲道:「勛兒,你要見的人就在這裡。」

林勛疑惑地看了看四下,直到看見碑上所刻之字,猛地後退一步。朱紅的大字刻的是綺羅的名字,碑前還擺放著祭祀用的供品。林勛搖了搖頭,猛地衝上前跪在碑前,用雙手扶著石碑,用力地盯著碑上的字,好像要把字看穿一樣。

陵王在他身後說:「那場火她並沒有倖免於難,身上多處燒傷,容貌盡毀。到了我這裡之後,我雖細心照顧,奈何她全無求生意志,半個月前傷病纏身,還是去了。勛兒,是舅父對不起你。」

林勛如遭雷擊,愣了半晌,才顫抖地伸出手,卻不敢碰碑上的字,心痛得仿佛無法呼吸。他的皎皎,死了?!不可能,這絕不可能!他下意識地吼道:「不!我不信!你一定在騙我,這不是真的!」說著他猛地起身,差點沒有站穩,陵王連忙伸手扶了一下。林勛推開他,噗通跪在墳的旁邊,不由分說地徒手挖起土來。

陵王想去拉他:「你這是做什麼?」

林勛揮開他,不管不顧地挖了起來,面目猙獰。陵王背過身去不忍看。等透墨趕到的時候,林勛的身邊已經堆起了一個小土包,他的雙手滿是泥和血,卻還在固執地往下挖。透墨看了墓碑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震驚之餘,也幫著林勛挖。

泥土裡漸漸呈現出一個烏黑的棺木,林勛跳進坑裡,一掌拍向棺蓋。棺蓋移位,露出一個穿著白衣的女子,雙手交疊在胸前,烏髮鋪散在身下,臉上戴著精緻的面具。

林勛幾乎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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