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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支默不作聲地收起長鏈,懶懶靠在樹上,對善緣道:「我說過不能次次保你,接下來你就自求多福吧。」
疕剎聽他的意思像是不準備再插手,忙對提羅叫道:「別急著內訌,先把那丫頭抓住!她知道的太多了,不能放她走!」
提羅呸了一聲,又朝善緣砍去,刀刃破風聲呼呼大作,善緣活像只猴子般東蹦西竄,刀刃粘不著她一點邊兒。但她也不跳遠,來回不停兜轉著。
疪剎叫道:「別給她帶著步伐走!」
心想:這丫頭腳上功夫了得,方才被長草絆倒莫不是故意的?
眼見著提羅被帶著兜得滴溜溜轉,發刀越來越急,卻失了準頭,疪剎道:「這蠢貨,著了那丫頭的道兒。」對薛支道:「我想你也該知道事情的嚴重性,這丫頭當真留不得,,你我二人前後包抄斷他後路,滅了口之後,執首不會怪罪你一時鬼迷心竅。」
薛支卻閉上眼睛,漫不經心地說道:「你去吧,滅了口之後,功勞也是你們二人的,我會怎麼樣不勞費心。」將雙臂交在頸後兀自假寐。
善緣雖跳來跳去,耳朵卻還閒著,聽了薛支的話,蹙起眉頭,哈哈笑了兩聲,咬了咬下唇,突然夠著脖子望過去,對他嚷道:「臭和尚,你是一點情也不念嗎?我問你,你是不願出手還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薛支微眯雙眼,心下有絲訝異,面上卻維持漠然的神色,但只那目光一閃,便叫疪剎聽出話外玄音,他偏頭問道:「這話是何意?」
善緣看了看薛支,見他無動於衷,咬牙道:「你瞧不出他的內力被封了麼?」
此言一出,提羅頓時停下手上的動作,善緣往後跳了丈許站定,抬腳跺了跺草地:「我就是被他跑來時的腳步聲給吵醒了,這年頭誰還會練功不練氣?學武之人就算尋常走路與普通人無異,一旦跑動起來,內氣便會不由自主地流至足底,他的功力你們比我更清楚,飛步時鞋板落地卻鏗然有聲,敢情是穿了鐵鞋銅靴?」
這套說辭雖有一定道理,卻不適用於練硬功用氣者的身上,可被她這麼一說,提羅和疪剎不由自主地泛起了疑。
疪剎心想:「他著實古怪,似乎刻意迴避出手,在我三人之中,當屬他輕功最好,追來這裡卻耗了許久,莫非真如那丫頭所說,他內力被封住,為免顯露出來才不動手?」 看向薛支,見他仍然閉著雙眼,一副風雪不驚的模樣,心下又驚又疑。
正在掂量時,卻驚見提羅轉過身來,雙眼噴火地瞪向薛支,心下暗叫不妙——提羅本就對薛支恨之入骨,卻因懼於他的武力不敢輕舉妄動,這會兒受人挑動,得知薛支內力被封,多年積怨一下沖昏了頭,竟不疑有詐,只一心想趁此機會出口惡氣。
疪剎雖有動搖,卻仍是忌憚大過猜疑,見薛支握住龍頭杖,手背上青筋隱現,登時冒了一頭冷汗,忙朝提羅喝道:「先把那丫頭捉住再說!」
豈料提羅卻連看也不看一眼,折回去要找薛支麻煩。
庇剎見他氣勢洶洶,顯然不將勸說的話聽在耳內,惟有閃在一旁。
提羅沒跑幾步,忽感足下一滑,右腿脛骨處已被善緣掃上,他卻不知道這丫頭是什麼時候溜到腳邊的,一驚之下忙跨左腳上前維持平衡,右手倒握大刀往下劈去。善緣側身避開的同時,雙腿一蹬,躍在空中,蜷翻半圈,右腳倒勾,猛往提羅頸後踢去。
庇剎大驚,見他收刀不及,叫道:「快閃!」
提羅只感腦後生風,情急之下,順著下劈的勢頭,往地上一倒,善緣一腳掃空,另一腳在提羅肩上一點,跳到三丈開外落地。
提羅心想:這丫頭出招力度不夠,身法卻活得出奇,不先斃了她,要是被她逃出去亂說,麻煩可不小!
仰頭對庇剎叫道:「你過來照看這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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