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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你說的是真,也只能緩一時之痛,不是長久對策。」
善緣道:「所以我才說要去江東,據聞那兒有一代煉丹奇人,人稱古鼎丹王,擅長調血術,或許可以解開你身上的血毒。」
「這種說不準的事,盲目耗時,也未見得能有好結果。」
「再不好也總比你現在這樣好,你也不會指望對你下毒的人會真把解藥給你吧,這樣活一天算一天,不難受嗎?你也說過,既然知道根源就不怕沒有解方,以前沒人告訴你也就算了,現在既然知道了,當然要去找,至少我不會害你,還會幫你。」
薛支輕笑一聲:「這也說不準。」
善緣聽他口氣和緩,知道自己暫時脫險了,心上懸著的大石頭總算落定,這一放鬆,肩痛脖子痛一齊湧上,疼得她幾乎喘不過起來,忙又吃了一顆沉香丸,齜牙咧嘴道:「先不提這個,我要去找堂主討些傷藥,你……你也真是能下得了重手。」
「我與你同去。」見她起身,薛支也跟了過去,走在她身後。
善緣沒好氣道:「你這人疑心真重,怕我偷跑了不成?就說要去江東了,你不跟我走我還頭疼呢。」
「與我在一起,你就不怕被我一時性發奪去小命?」
「怕,怎麼不怕?」善緣嘆了口氣:「你以為我想麼?如果你不是我親大哥,我才懶得管,好玩的事那麼多,我做什麼跑你這兒受罪?」說著踢開腳邊的小石子,還真有那麼點氣悶。
薛支側臉看了她一會兒,嘴角微揚:「我倒想看看,是什麼樣的人才能養出你這樣的女孩兒。」
善緣回頭對他做了個鬼臉,笑道:「急什麼,你總能見到的。」
二人一前一後走出香竹坊,進入大院後,薛支叫住善緣:「你傷處流血了。」
善緣抬手往脖子上一抹,果然摸了滿手血,訝然低呼:「怎麼還在流?」
薛支道:「我的杖劍與其他武器不同,刃上埋了金蟬絲,若被它刺傷,凝血不易。」從懷中掏出一個四四方方的油紙包,「我這兒有止血的藥,你過來,我幫你敷上。」
善緣斜眼睨他:「你啥時候這麼好心了?」
薛支道:「讓你這樣去找堂主,他看了必要追問,未免麻煩……」一把將她拽到身前,先拿布條替她把血擦淨,打開紙包,裡面有幾塊膏藥和一個小瓶,只見他取出一塊膏藥攤在掌心,從小瓶里倒了些紅色粉末在藥片上。
善緣見那紅色粉末濕濕軟軟,有些像碾碎的硃砂,但氣味苦中帶腥,十分刺鼻。
「等一下……」她心覺不對,忙想往後退,卻來不及了,薛支已將膏藥拍在傷處,登時一陣刺痛從創口蔓延開來,整個脖子火辣辣一片片,像被烙鐵灼燙:「你…你對我下毒!?」忙要去撕那藥片。
薛支夾住龍頭杖,抓住她的雙手朝兩邊拉開:「別動,越動毒性擴散的越快,放心,一會兒就不疼了。」
善緣狠狠瞪向他:「臭和尚!你好狠毒的心腸!」
薛支任由她罵,不氣不惱,還好心情的笑道:「你我一人一次,也算公平。」
「我是幫你,你卻要害我,這叫公平?」
薛支斂去笑容,冷冷俯視她:「話都是你說的,豈能盡信,再則我也並非是要取你性命,下毒只是為了不讓你脫逃,只要你不耍花招,我會定期給你解藥,待證實你所說的話確實可信之後,才會幫你根除毒性。」
善緣舔了舔下唇,眼珠一轉,薛支即道:「這毒是我以血肉餵食蟲沼里八種至毒的奇蟲,讓其廝鬥,待毒性高漲時碾碎榨制而成,一旦入體便附骨而生,極難診斷,只有我的血能解此毒,解毒的手法也極為特殊,你別妄想能找到其他解方。」
善緣怒極反笑:「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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