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部分 (第1/5页)

头了!

屋子里的明福微微的摇头,像是在为鄂宁感慨,也像是在为自己悲哀,“死了好啊,死了就解脱了。”

明福提起酒壶倒了两杯酒,他首先端起了一杯,没有喝下,而是对着灯光看着奶油色的酒杯,骨瓷,骨瓷!陈逆首先搞出来的骨瓷,现在却也已经走入了大江南北的富贵之家。“大清国是不是就毁在这小小骨瓷上面呢?”

对于复汉军兵甲来源的猜测随着‘造器神术’的确切,就再没人认为陈氏的兵甲枪炮是祖传和一点点积攒的了。按照满清的估算,这造器神术足以在三五年里就让复汉军兵仗枪炮达到今日的繁多,很多人还记忆起了陈氏起兵前襄县突然冒出来的一个私铁窝点,短短一年不到的时间里,那个窝点出手了比整个河南铁料产量都要多的铁料,且都质量上等。

当时很多人对那幕后主使一头雾水,摸不清底细。可现在看却是一目了然。

如果不是那个新到任的旗员太过贪婪和无谋,什么都不知道的就将陈氏逼上梁山,陈家真的会造反吗?以当时陈家的收益,只需要七八年怕就能成为一方巨富,不到绝路他们真的会造反吗?

这些细节和揣测,这些年里早传遍了大江南北。很多人也因此知道了骨瓷,知道了这个让陈氏第一次卷入了利益漩涡之中的东西,不知道多少人在私下里嘀咕着,n多的骂声落到了郭络罗常瑞的头上,只是大清朝还一直‘坚信’陈氏是蓄谋已久!

明福往日里也骂常瑞,可现在他又有另一种心态了,悲哀!

是的,悲哀!、

不是因为常瑞的鲁莽行事造成眼下的后果悲哀,而是为朝野上下将所有的过错推到一个小小知县的头上而感到悲哀。

对比前者,后者的无能、推脱、怯懦,才是大青果最大的悲哀!

“西林觉罗鄂宁,老夫敬你一杯。”明福将杯子中的毒酒一饮而尽,趁着毒劲还没有发作,明福又斟满一杯酒,对着妻子敬道:“夫人受苦了,我敬你一杯。咱们两人结缘的第一日喝了合卺酒,今日需死了,也再饮一杯。”

明福肚子里已经开始疼了,脸色更加发白……

昂首,毒酒入喉。

两只酒盅摔到了地上,这对福州城中地位最高的夫妻,一起饮下了毒酒。只过了片刻,剧烈的疼痛就让明福眼珠子勐地瞪圆,都要凸出来一般。眼角、鼻口、嘴角,黑色的血迹流淌出,脸色蒙上了一层黑灰。但明福忍住了剧痛,死死地坐在了椅子上,一身官袍挂在他干瘦的躯体上。片刻后明福的福晋也一样七窍流血,死的不能再死了。

当第一师的部队首先冲进将军府的时候,复汉军没有遇到一丁点的抵抗,一群人跪在地上,光是戈什哈就足足有二三百个,刀枪堆在一进大门就能看到的位置,堆了两堆,还有四门小炮。这些人投降的竟然这么的干脆!

看到大门涌出来的复汉军就不停地扣头:“军爷饶命,军爷饶命……”

陈鸣这时候已经登上了水部门,当听到城中突然响起的欢唿声时,当听到欢唿的复汉军将士高喊着“明福死了,鄂宁死了”的叫喊后,他也只是微微一笑。

这一结果早在福建水师投降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注定!

打望着整个福州城,乱兵、火光、叫喊声到处都是,其中几处明显是人为纵火。

“殿下,布政使衙门被人纵了火,好像福建布政使钱琦一家还都在里面。”

“钱琦?”

勐地听到这个让他生恨的名字,陈鸣脸上全是冷冷的笑,“这狗东西到让他死的便宜。”

福建暗营近来活动猖獗,所接触的满清汉员官僚即使不答应拉拢者,也不会反咬一口。可钱琦这狗东西就是那稀少的后一类。真他么的是满清豢养的一条忠犬,好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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