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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冉低了低頭，淺笑了一下。

她是真的那種傾國傾城的長相，小家碧玉的氣質，若不是顧瑾言早就已經知道了顏冉的職業，只會以為，顏冉不過是一個長相好看一點的女人，僅此而已。

顧瑾言一笑，對著顏冉點了點下巴：「走吧，帶你去見個客戶。」

顏冉並未放在心上，準確的說，之前有很多人花大價錢去夜色僱傭她們，陪著去見客戶，但是見客戶之前，都是有簽約協議。一旦被客戶要求做協議之外的事情，可以反抗和起訴。

顏冉也陪不少人見過客戶，還陪不少人去過家裡裝女友。

這種事情，顯然顏冉也應付的過來。

她拎著包站了起來，跟在顧瑾言的身後。

索性顧瑾言沒有再為難她，等她上了之後，就載著她去了臨河。

來之前，顏冉不知道顧瑾言要見的是封宸。

「封總？」

顧瑾言似乎沒聽到顏冉的話，直接在封宸對面坐了下來，他淺笑了一下，低聲說：「不好意思，帶封總的人來赴封總的約了。」

言下之意，就是說顏冉是封宸的女人，但是封宸還讓顏冉自食其力，這種等級的打壓和譏嘲，卻始終沒有讓封宸變臉。

在場唯一一個心裡不適的人，大約就是顏冉。

她進夜色的時間不多，雖然接受過正規的培訓，但是真的仍開面子，還不只是說說而已，她根本就無法接受。

長得好看的原因，顏冉一直都有得到接的客人的優待，還只有這一刻，顏冉真的覺得自己只是一個物件，一個被顧瑾言用來羞辱封宸的物件。

好歹也陪了封宸不短的時間，顏冉本以為封宸會給她解個圍，她眼巴巴的看著封宸，後者從錢夾里抽出來一個支票，遞給了顏冉：「我和顧總有點事情要談，你先回去。」

顏冉：「……」

說高興那是假的，但是顏冉笑了一下，捏著支票掃了一眼，只是粗略一眼，七八位數。

她站起身，拿著支票在上面親了一下：「多些了封總，還有顧總，以後有這好事多找我。」

「可不要再提那些不切實際的要求了。」

比如讓她不要找封宸什麼的，她還不是被他們這些上流社會的臭男人，逼著學的不要臉麼？

顏冉出去了，顧瑾言下意識的擰了擰眉心，他不屑的挑了挑唇角，按著封宸，低聲說：「看不出來，封總竟然喜歡這口，想想確實學不來。」

「顧瑾言，我叫你來，不是讓你肆無忌憚的給我開個嘲諷的。」

「封宸，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樣子！」

顧瑾言微微抬高眼睫，對面的男人默了默，封宸是在顧瑾言和陸想想分手的時候趁機而入，光明正大，在同一個城市大庭廣眾之下撬走了顧瑾言的女朋友。

這個世界上，要說恨封宸的，顧瑾言大概就是個第一。

所以不管求不求，既然封宸約了顧瑾言來這裡，就是明晃晃的自取其辱。

封宸遞給顧瑾言一根煙，男人沒接，他也不介意，轉而就把煙塞到了自己的手裡，開門見山：「顧總，我找你來是有幾個問題要問你。」

「什麼？」

顧瑾言興致缺缺，手裡捏著一個高腳杯，搖晃裡面黃白交融的酒液。

「去年想想的孩子，是誰讓她打掉的？」

這個問題一問出來，封宸明顯看到顧瑾言搖晃著酒杯的動作一頓，他目光轉過來，落在了封宸的臉上。

「這個問題，封宸不該比我更清楚麼？」

顧瑾言直接開口，封宸看著他，沒有開口。

「我當年和想想只是鬧了個彆扭，封宸趁虛而入，用我出差三個月的時間，把想想娶回家，封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