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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闻的小岛上建起后,皇帝的一纸禁令剥夺了所有雌性生物在它上面、或者附近出现的权力,任何来访者都必须经过一系列严格复杂手续的审查。这使得索里塔诺岛这个名字湮灭在历史汪洋中,人们只知道,这里是教徒岛,隐修士的乐园,神秘莫测、与世隔绝的地方。
船上的乘客大部分是准备短期静修的神职人员或者立志向神的修道士,他们清一色的装束,黑色长斗篷一直盖到了脚。其中有几个还戴上了兜帽,宽大的边沿垂下来遮住了整个脸,令人不由得不揣测这样他们是如何看清前方的道路的。舱里一片静寂,人们目不斜视,表情肃穆,这令几个好不容易获得上岛准许、满肚子好奇心的记者也不得不噤声了。
这段安静过头的航行持续了一个多小时,当船到达港口的时候,雾气已经完全散去,可以清楚地看到山林中掩映着的大大小小的修道院尖顶。人们鱼贯而下,舷板着地处站立着一队荷枪实弹的警察,所有人都必须接受他们的检查。重霜顺着队伍慢慢前移,前面的飞坦和库哔已经顺利地通过了。轮到的时候,他掏出侠客准备的证明,兜帽下的脸显出长期营养不良的青色,日光一照更显苍白。那是长期苦修的修道士常见的脸色,一个貌似警察头目的人看了他一眼,满脸敬佩的表情。
伊格勒希亚皇家修道院是教徒岛上历史最悠久的修道院之一。和其他地方一样,它只为前来修行的修道士们提供最简单的食宿,没有手机,没有风扇,不要说电视了,连收音机这种普通电器都是被禁止的。库洛洛、重霜、库哔、飞坦所拿的就是这所修道院见习修士的介绍,上面写着每两人都能分配到一个隐修小屋。
接待他们的修士简明扼要地说了注意事项,大致就是清规戒律N条,连说话都必须轻声细语,最后给了他们一份地图。他们这才知道,那“小屋”居然是深山里的简陋木屋。“在山里啊,正合适。”修士走后,飞坦瞄了一眼地图说道。“这两个地方隔得有点远,”库洛洛捂嘴,“分组行动。”重霜看了一下,自己算是战斗系的,飞坦也是,库洛洛和库哔都是辅助系,两两组合的话——“我和库哔一组吧。”听到这句话,库洛洛没说什么,只是睫毛垂了下来。倒是飞坦诧异地看了两人一眼,不过还是爽快地说:“我没意见。”重霜看向库哔,只看见帽子微微动了一下,他只在检查时才把脸露出来过。
“那好,没有问题了。”库洛洛抬起头,目光看着重霜,“飞坦和我去西面,重霜和库哔就去南面。有事联系。”他指指耳朵,里面有米粒大小的耳机,那是侠客的得意之作,只有这样才能躲过警察的检查。
画框里的羊皮纸卷是画家特地留下的,具体已不可考,只知道是阿尔帕王妃的某位倾慕者。里面记载着的是他所知道的所有阿尔帕王妃的生平,令人注意的是,里面提到了一个从来没人听说的秘辛,皇帝曾为因妻子的美貌招来众多觐见者而烦扰。于是他特地建造了一座城堡,地势险峻,四周筑起高墙,自从那座城堡完工之后,就再也没有其他人见过王妃。
上面并没有提城堡的所在地,只说了在深山之中,于是旅团只好采取地毯式搜索。教徒岛是最可疑的地方,因为它的严格禁令,使得外界的人们根本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上岛而不惊扰众多瞭望哨的最好方法,莫过于伪装成一身深沉黑色的修道士。他们能自由地在岛上行动,就算出现在鲜有人至的地点也是正常的,因为岛上有苦修的传统,有许多修道士连屋子也不要,幕天席地,风餐露宿。
几天之后,四人都没什么进展。留守大岛的侠客倒是传来了消息,西索已经得知他们的行动,即将往教徒岛而来。这真算不上好消息,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