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郗子蘭捂著心口,緊蹙著雙眉:「不知怎的,心口好疼……」
那侍女也擔心道:「這才月初,元君的心疾怎麼就犯了……要不要去醫館請館主來看看?」
郗子蘭搖搖頭:「我的心疾一向是阿爻哥哥幫我醫治的。」
那侍女道:「那奴婢叫人去清涵崖傳信,稟告神君。」
郗子蘭蹙眉:「阿爻哥哥正閉關,為這點小事去打擾他不好,我忍忍就過了。」
那侍女道:「元君別說這種話,誰都知道神君最在乎的就是元君你,若是有什麼事不及時稟告,神君一定會怪奴婢們。」
郗子蘭咬著唇不說話,那侍女慣會察言觀色,知道她允了,便吩咐道僮即刻去清涵館傳信。
謝爻長年避居清寒崖,只每個月望日前後郗子蘭心疾發作,會出關親自替她療傷。
約莫過了一炷香的時間,郗子蘭聽見遠處傳來一聲龍吟,不覺露出笑意,那是謝爻的坐騎。
果然,不多時便聽熟悉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郗子蘭坐起身:「阿爻哥哥!」
來人在屏風前駐足,卻沒再向前走。
沉如宮弦又冷如寒泉的聲音響起:「怎麼了?」
郗子蘭知道謝爻還是不想見她,一陣委屈,只覺心口的抽疼越發厲害了。
她捧著心口用帕子捂著嘴,忽覺喉頭一甜,冷不丁地吐出一口血來。
侍女嚇了一跳,忙接過帕子繞過屏風呈給謝爻:「神君,元君她……」
謝爻接過染血的帕子,冰雕玉琢般的臉上終於出現了一點表情。
「難受多久了?」他問。
郗子蘭吸了吸鼻子:「阿爻哥哥別擔心,只是這兩日有些胸悶氣短,夜裡無端覺得心悸不安……」
謝爻從袖中取出一條冰絲帕子,折起來蒙住眼睛,然後繞過屏風走到床前,溫聲道:「我替你探查一下經脈。」
郗子蘭伸出手腕,笑得淒涼:「阿爻哥哥還是不願看見我麼……」
謝爻將兩根修長的手指輕輕搭在她手腕上:「別亂想,我只是舊傷未愈,免得再像上次那般傷著你。」
他讓神識在郗子蘭全身經脈中遊走了一回,收回手:「沒什麼大礙,仍是舊疾,我替你行兩回氣便會舒服些。」
郗子蘭「嗯」了一聲,屏退了侍女,褪下外衫,接著是中衣,然後平躺下來。
謝爻將手輕輕擱到她丹田處,眉宇間露出一絲微不可察的痛苦之色。
勁颯的靈力在郗子蘭體內運轉了兩個周天,他收回手:「舒服些了麼?」
郗子蘭道:「多謝阿爻哥哥,好多了。」
「那就好。」謝爻說著站起身。
郗子蘭顧不得合上衣襟,坐起身抓住他的手:「阿爻哥哥……」
謝爻頓住腳步:「怎麼了?」一邊說一邊抽出手,仿佛她的肌膚上生著刺,觸到便痛苦。
郗子蘭道:「明日的試煉終選,阿爻哥哥能陪我去麼?」
不等他拒絕,她又道:「阿爻哥哥一直在清涵崖閉關,已經很久沒陪我了……」
他們名為道侶,但宗門上下都知道他長年在清涵崖閉關,瓊華元君也是在玄委宮住得多,招搖宮為了他們合籍新建的宮殿空置著。時間一長,自然有很多猜測。
謝爻薄唇動了動,終究沒說出什麼拒絕的話,點點頭:「好。」
第40章
按照重玄立宗兩千多年來的慣例, 入門試煉終選在內門的照機鏡舉行。
照機鏡名為鏡,形似一泓深潭,位於中峰招搖山腹的大岩洞中。
終選歷來是宗門大事,不比初選在外門舉行, 內門的道君們也很少親臨。
終選及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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