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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白兩人都道:「凌兄但說無妨。」
凌霄恆向眾人道:「諸位共舉義旗,討伐奸賊,老朽本不該相疑,然而那偃師賊人神出鬼沒、妖邪之術防不勝防,有身中傀儡邪術而不自知者,以防萬一,還是相互驗一驗穩妥。」
盧鈞和白宣平兩人各自沉吟片刻,盧鈞頷首道:「凌長老所言極是,三派千百年來親如手足,若是因妖人邪術離間而生出嫌隙反而不美。」
白宣平也道:「敝宗弟子登舟前盡數驗過經脈,兩位若是不放心,再驗一遍也無妨,不過如何驗,還請凌兄定個章程。」
凌霄恆沉吟道:「依老朽之見,老朽與敝派弟子由兩位來驗,盧賢弟與貴派弟子由老朽和白賢弟來驗,白賢弟高足便由老朽與盧賢弟來驗,如此方能萬無一失。」
白宣平沉吟道:「如此一來,每個弟子都要驗兩回,對經脈難免有損。」
凌霄恆立即反駁道:「雖有少許損傷,一夜運功調息便可恢復大半,若是陣中混入一個偃師傀儡,必定釀成大禍,兩害相權,白賢弟想必知道該如何抉擇。」
盧鈞乾脆道:「在下以為凌兄所言甚是。」
白宣平也只得答應。
三人依次將在場所有弟子的經脈輪流驗過,並無一人有異,凌霄恆這才徹底放下心來。
白宣平笑道:「凌兄謹慎,愚弟佩服。」
盧鈞道:「小心駛得萬年船,凌兄能有如此高深的修為造詣,不謹慎如何可得?」
眾人一邊飲酒一邊賞樂聊天,盧、白二人不管說什麼都要明里暗裡的針鋒相對一番。
酒過三巡,白宣平起身道:「盧兄有美酒佳肴,愚弟無以相酬,幸而略通音律,庶幾可以娛賓。」
凌霄恆知道他自負琴藝超絕,有事沒事總要顯露幾手,也不以為怪,向弟子們道:「今日你們的耳朵有福,可以一聆白世叔仙音。」
白宣平道:「盧兄過獎。」
說著命侍僮將琴取來,放在膝頭,向眾人笑道:「獻醜了。」
白宣平的琴藝果然非同凡響,凌霄恆也不知不覺聽得入了神,一邊飲茶,一邊賞樂,只覺愜意非常。
正當陶然之時,原本平緩如流水的琴音陡然變得鏗鏘高亢,隱隱帶上了金戈之聲,殺伐之氣。
凌霄恆的心忽然一沉,微闔的雙眼驟然圓睜:「白宣平,你這是……」
話音未落,只見白宣平勾了勾嘴角,右手揮出,錚然一聲,琴音帶著勁力,如漣漪般迅速擴散。
凌霄恆向眾弟子大喝一聲:「趕緊關閉五識!」
然而他出言警告時已經晚了一步,說話間白宣平揮弦不停,那琴音仿佛穿耳的魔音,如箭矢般刺破耳膜,直入腑臟。
縱然凌霄恆修為深厚,也被打了個措手不及,震得喉頭一甜,幾個元嬰弟子已七竅流血。
凌霄恆拔劍聳身而起,一劍揮出,剛猛劍氣突破重重水波般的琴音,將五根琴弦削斷了兩根。
白宣平吐出一口鮮血,噴濺在琴上,擔仍然揮弦不止。
凌霄恆大喝一聲:「盧鈞!還不快來助我誅殺這叛逆!」
盧鈞道「好」,話音未落,凌霄恆只覺後心一震,猛然回過神來,竟是他一掌穿雲打在了他後背上。
幾名煉虛期的重玄弟子執劍挺身,想上前襄助,卻被歸元和太虛的弟子團團圍住。
凌霄恆這才發現在場眾人中,只有重玄弟子被那琴音所傷,盧鈞和歸元弟子盡皆安然無恙,顯是從一開始便串謀好的。
白宣平說得沒錯,這果然是場鴻門宴,只不過這場鴻門宴從一開始便是為了對付他。
凌霄恆雖被盧鈞偷襲,身中一掌,但他修為畢竟比兩人高了七重小境界,一把重劍揮舞得如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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