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部分 (第3/4页)

小晾又悄悄问黑白无常,对前景有何打算?二人毫不犹豫、异口同声:“愿意追随陈兄弟,纵使永久流浪。”于是陈小晾也随便他们,反正自己身上钱财也颇丰富,多着一两个人又有何妨,诸般事情有人照应,岂不强过一人徒劳?晨宴过后几人欲行,张、李二寨主苦留不住,赠送金银几人固执不要,说是行走江湖,风险颇多,前景难料,只是饮风餐露,又非修屋造舍,要那么多金银财宝干嘛?二寨主只得作罢,预备一些干粮食物送上,几人倒是收了。二寨主直送到寨外山下方回。

几人一路笑谈人生,纵论如梭光阴,感慨其似长江大河之水,匆匆奔涌,不舍昼夜。

一日,到了一处地方,几人觉得肚里饥饿,抬头看见前面一处“五硕酒楼,”人进人出,显得豪华。几人将欲进去,忽然一个小乞丐用一双脏手扯住陈小晾的裤脚,苦苦讨要一文钱去买个包子,扯得裤腿上尽是泥巴。刁疤子正欲飞起给他一脚,陈小晾赶紧一把挡住。看那小乞丐,身上褴褛,脸上稀泥,简直蓬头垢面,真是让人一见就心酸。陈小晾掏出一些碎银子,递给小乞丐,小乞丐大喜。接过捧在手里连连叩头万分感谢。忽然,又抢过来一些乞丐,就要争抢他手里的。那个小乞丐吓得抱紧,呜呜而哭。黑无常大喝:“抢个什么?以大欺小。”陈小晾又抛出许多散银子,纷纷乱落在地上。那些乞丐顿时满地里争抢不休。几人自往酒楼里去。

几人要了饭菜,吃得正香。旁边的一张桌子上也有两个人在就餐,一男一女,男的年轻,女的标致。女的娇里娇气,男的潇洒大方。二人看起来相得益彰。女的个头上插着一支发钗,金光闪闪,精致玲珑。依依多瞧了一眼,嘴里嘟囔一句:“真漂亮。”此时陈小晾在喝酒没注意到。倒是刁疤子看在眼里,放在心上。那个男的吃完了,付过账,对女的说:“我最近住在山堂弄舍。你如有空可去哪儿找我。”依依觉得奇怪:难道此二人不干不净?但是又不便问,只是闷头吃着心里嘀咕,瞧那女的百般妖娆,向男的纵情撒娇。两人相依相偎的下楼去了。刁疤子假意小解,也随着下楼去了。

几人继续吃喝,不一会儿刁疤子就回来了。递给依依一支发钗,依依觉得惊讶:“你怎么就知道我喜欢?”刁疤子说:“刚才我看到你一直盯着看。就去取了来。”依依有点儿生气的说:“你怎么能去偷呢?”刁疤子满不在乎的说:“只要有得,偷又何妨?”黑无常用嬉笑的眼光瞥他,白无常自顾喝酒,陈小晾说:“快送去还给人家。”刁疤子两手一摊说:“现在他已走得远了,无处去还。”依依抠抠后脑勺说:“那个男的好像说过他住在什么山堂弄舍。”陈小晾看看窗外,说:“天色已晚,我们权且住下,待天一黑,我就去送还。白天里去难得徒费口舌。”刁疤子说他自己去,陈小晾说:“飞跃房顶,窜梭屋脊,我快一些。当然我去。”刁疤子一脸惭愧,帮忙不成反添乱。于是叫过小二,欲算酒钱。算过酒钱一问,这家酒楼就有房间,几人于是就开了几个房间住下。

等到夜半时分,陈小晾穿起夜行服,揣上发钗,就欲跳窗而出,依依要他早去早回,他自然满口应承。掩好窗扉,一闪就消失在茫茫夜幕里。

陈小晾飞檐走壁,窜房跃脊。按着白日里店小二的指点,不多时就已来到山堂弄舍。却是一座精致的屋舍,墙砌红砖,屋盖青瓦,周遭花木扶疏,还有假山池沼。陈小晾看着这些,心想此人倒是个会享受的人物。但不知骨子里如何?有道是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他跃去攀在屋檐下的房掾上,低头往里瞧。蒙着一层破窗纸,但见里面微微朦胧一点儿亮。他舔破窗户纸,一看,那个书生正在读书,满嘴之乎者也。他觉着这些古人读的书比现代人要难些,不太听得懂呢。忽然听到一句:“以史为镜,知兴废;以人为镜,明得失。”复一会儿又读到:“故天将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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