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部分 (第3/5页)

容得你在此大呼小叫,站起来,滚!”

彭烈不愧凶狠,倏住呼叫,翻身跃起,神色狰狞可怖,满身鲜血,形如厉鬼,双目很注,咬牙切齿说道:“朋友,多谢今日之赐,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彭烈但有三寸气在,誓必索此一掌之债。”

黑衣人双眉陡挑,目中寒芒连闪,突然仰天长笑:“豪语惊人,好志气,茫茫江湖,我随时候驾……”

笑声倏住,脸色一寒,接道:“那是以后的事,如今,给我滚!”

哪敢再留?彭烈一跺脚,当先冲向楼下。

姜东流挟着皇甫少青,紧随在后,仓惶遁走。

望着彭、姜二鬼狼狈背影,黑衣人唇边浮现了一丝令人寒凛的冷酷笑意,黑衣轻飘,一闪不见。

刹那间,“岳阳楼”上又回复寂静、空荡,只有地上一片鲜血,伴着静静躺在楼角的那只断手……

风月无边,水天一色的“岳阳楼”上,飘起了一股血腥,随着轻柔微风渐渐消散……

“醉仙楼”上,轻歌不辍,丝竹阵阵!权光鬓影,翠袖红衫,满楼生春,到处热烘烘的;这份热,使得满楼酒客意兴盎然,酒上面颊,个个脸上红扑扑的;这份热,也使得几个武林人物卷起袖子,解开了扣子,露出胸前既黑又浓的胸毛。

满楼酒客个个喝得红光满面,唯有一个人脸上仍是那么惨白,白得不见血色,阴沉得没有笑容。

这个人,坐在靠角的一副座头上,一个人低头自斟自饮,神情显得寂寞且孤独。

他,便是出现在“岳阳楼”头的那位黑衣怪客。

满楼酒客,酒酣耳热归酒酣耳热,兴高采烈归兴高采烈,可是人家大伙儿都是耳听好音,目规艳色,口尝美味,规规矩矩地在喝酒。

唯有那几个武林人物三杯黄汤下肚,卷袖子,相胸膛,叫嚣喧嚷,肆无忌惮地露了原形。

那放荡形骸、豪迈不羁的作风,使酒客为之侧目。

那指手划脚,拍桌子,动拳头,口沫横飞,声震屋宇的纵声狂笑,又使满楼酒客为之皱眉。

但,侧目也好,皱眉也好,可没一个人敢说话。

他吃他的,你吃你的,上酒楼,本是喝酒寻乐的,谁也犯不着招惹这股动辄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朋友。

要有,那是他乐够了。

要不,就是寿星公公上吊——活得不耐烦了。

其实,别说动刀子,就是比比拳头也不及人家大,手指头一个不及人家半个粗,打什么?被碰一下就能要了半条命。

再看看身旁块头儿,人家清一色的彪形大汉,粗扩。剽悍、满脸横肉,模样儿就吓人。

胆子小的,被瞪上一眼也会跌退三步,还敢说话么?

这清一色的彪形大汉,共是四个,坐在黑衣人左侧相隔三桌的一副座头上,据席大嚼,掌抓手拿,吃胡之“豪迈”,直能令人看了害怕。

本来,四个人勉强还能算是喝酒谈笑,自桌上倒了几把锡壶,情形可就越来越糟了。

哪里还像喝酒的样子,分明是横鼻子竖眼,脸红脖子粗的吵架嘛。

瞧!

听!

居东的那名大汉,一巴掌拍在桌上,桌上杯、盘、碗、筷被震得一跳老高,一根“擀面杖”粗细的指头,差点没捣扁了居西那名大汉的鼻子。“龚老六,你他姐的少在老子面前吹,吹炸了老子都不信,你那份胆大不到哪儿去,你有多大多小还能瞒得了我?你她娘的连‘古家堡’的边儿也没敢沾。”

居西那名大汉红了脸,瞪了眼,嗓门儿不让那居东大汉令美于前,而且有过之而无不及。“邬老八,我不敢,你瞧见了?找不敢打先锋,可还敢站得远远地摇旗呐喊助助威,你呢?你他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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