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部分 (第2/4页)

道弟,要陪着他一并寻觅夜叉樊笼。孤云真人近了女色,*云雨之后,神识昏昧,全然不知身边的此人,便即他昔日的主子,听其交口称赞,直说自己如何英武不凡、雄伟豪迈,愈发得意忘形,便将恶帝当作好兄弟、好心腹。两人来到了古洞,终于寻见樊笼。那恶帝不知使了什么江湖幻术,将一幅裸女图摆置笼中,却教孤云真人瞧起来好象真人一般,但觉笼中女子千娇百媚,无比*,一时欲念大炽。他“好兄弟”便趁机借此机会怂恿他入笼,切莫辜负佳丽等待,俟机将笼门锁上。那樊笼最是奇妙,关押了犯人之后,锁化扣融,上下左右、四面八方皆固若金汤,万难逃脱。若非今日青铜狻猊耗尽体内冥府阴火,那黑铁夜叉有被破了机括法术,任是从笼下入手,只怕也伤不得半点痕迹。以后孤云真人掐指细算,方知自己中了天帝诡计。孟三公闻言,气得一口唾沫朝他脸上喷去,骂道:“老不死的混账,做了神仙还颠鸾倒凤,活该你中了诡计,受此折磨。便是日后明帝执政,也绝不会替你昭雪。”李逢春也是满脸轻蔑。孤云真人叹道:“我已识错,你们就别说了。”

穆双飞见他三人气氛不对,劝解道:“所谓吃一堑长一智,孤云前辈本是山野樵夫出身,一辈子没有见过香艳女子,入了杭州城,得见江南绝色,一时心猿意马、乱了心性,固然极其不对,却也略可谅解。他为此罪过,已然受够了折磨,便是洗心革面,重新做仙,也并无不可。”孤云真人叹道:“我一辈子从未害人,却因为贪淫好色之事,竟落下个‘洗心革面’的评述,未免有些委屈。”孟三公怒道:“你委屈个屁,将咱们海云仙宫的脸都丢尽了。日后传扬出去,只怕蓬莱仙境、诸山众岛的那些家伙都会耻笑。”孤云真人愣了愣,垂首不语,无地自容。李逢春微微摇头,叹道:“罢了,罢了,大伙儿看好河流水势,先出洞再说。”

众人推筏而行,海云三仙口舌不歇,又聊起溶洞外谷底重重艰险困辛之状,彼此互有揶揄,调侃纷纷。绕过前面一片绵绵钟乳石林,忽然听得幽幽处传来阵阵琴声。孤云真人神情倏忽变化,脸容面貌一会儿青,一会儿白,转瞬紫涨发黑,中间透出愠红之色,常言“言为心声,面为意表”,显是他胸中情绪百转,羞恼交崩,愧气重叠。李逢春奇道:“你又闹什么性子?”孟三公打趣道;“可不是被一泡屎尿给憋急了,于是脸色瞬息幻换。”孤云真人一口浓痰向他吐去,被之闪避开去,哼道:“老狐狸,你听不出是谁操琴?”孟三公笑道;“我不及你牛鼻子气度高雅、品性卓绝,哪里晓得这般操弄《高山流水》的玩意儿?想必那杭州城的群艳小院中,更有许多能手妙师日夜劳苦,拨弄烂弦,敲打破锣,以娱似你们这般带钱去化的*雅士之耳目乎?”“乎”字拖曳极长,悠悠荡荡,其讥诮取笑之意赫斯分明。孤云嘟哝道;“那可不是什么小院子咧!我初上台阶,几乎就瞧花了眼。和我一并入门的还有一位闽南才子,张口便是’淋宫旖旎,彩楼高起,香粉弄姿盈走廊,最是情趣无双’云云。老狐狸别只管说别人,换做了你自己,恐怕尚不及我,更是深陷泥淖而难以自拔。”语气陡转,反问道:“外面谷底幽深,毒瘴气层层,有谁能轻易下得谷中,环顾诸多凶险,依旧能惬意显适,弄琴怡情的?”孟三公哈哈大笑,干脆利落应道:“人多着呢?只不过你我蜀中夜郎,瞧不见大能耐之人罢了。”孤云真人气得浑身抖索,高声道:“不说了,不说了,和你实无共同题旨。”果真赌气鼓腮,紧闭双唇,一语不发。穆双飞心中惊愕,听那琴声扑扑杳渺,未必就是从溶洞外传来,但孤云真人这般肯定,孟三公亦未驳斥,两人都是得道已久的老仙人,耳目聪辨自是较自己灵敏许多,可见却是操琴之人已到了谷底,说不定就立于溶洞溪流处。他仔细听辨,依稀可闻是西方七音乐律,暗道:“莫不是野郎中曹甲重和大乐师下了崖底?古狐呢?为何不闻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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