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部分 (第3/4页)
时损身,又妨害农桑耕作。所以,他终究“背周道而用夏政”,提倡夏代之“节财”、“薄葬”、“简服”简朴精神。墨翟背叛儒家之后,另行创建墨家,发展甚快,人数赫赫暴涨,群聚众多。若《墨子·公输》记载,墨子对楚王云,他的弟子足有“禽滑等三百人”;《淮南子·泰族训》记载:“墨子服役者百八十人。”《吕氏春秋·上德》则别有旁述,曰墨家领袖孟胜为阳城君死难,其弟子从他而死者,共有一百八十人。儒、墨显学,分庭抗礼,各盈雄势,若《吕氏春秋》道,孔子、墨子死后,“从属弥众,弟子弥丰,充满天下”,然二者可谓水火难容,历久岁月,无不相互诘难,《墨子》更书有《非儒》文章,语气凛凛犀利,专事抨击儒家。墨子死后,墨家遂分裂为三派:相里氏一派,相夫氏一派和邓陵氏一派。《庄子·天下》所说的相里勤之弟子、邓陵子之弟子苦获、己齿,即为此三派中的两派。彼此虽都传习《墨子》,亦然颇有用心,但修习的理念和心得俱有所不同,互相攻击对方是“别墨”,就好象一条长江滚滚东流,却有了不同的分支河流,或是入海绵绵,或是蓄纳湖泊,都说自己是秉旗正宗。譬如传于今世的《墨子》,纵观诸章,无不都有上、中、下三篇,朝野学士揣摩考证,以为或就是墨家分裂三派的证据。天下各国,群雄争霸,然唯独函谷关大秦能得尽天下王气,取代周室而代登以天子九五之位,是以墨者集团在楚、燕、齐、赵皆不得志之后,渐渐西向大秦,至秦惠王执政期间,愈发有集中于秦、在关外之地大拓手脚之趋势。因此可知,从第四代矩子算起,墨学于中原之地渐渐势微,步履基座,已随着秦国收纳神州九鼎之征伐战争而移挪至于咸阳。
但墨家虽然关心百姓疾苦,似儒家一般,“皆以仁义之术教导于天下”,可是其构建组织,往往以宗教自居,所纳从者,除了好问求学之人,尚有不少流民市井,长久以往,不觉就形如帮派,言行举为,江湖习气越重。墨家弟子,必受严格律规约束,决不可丝毫违逆抗拒,否则严惩不怠,又要求弟子秉持“侠客”之义,能为忠义道德赴汤蹈火、视死如归。兼之墨子的十大主张,常常流于空想,而且自相矛盾之处委实太多,肤浅细薄,不能似儒家学说,建立一以贯之的理论体系,墨者往往陷入难以适从的境地,因此,常有背叛墨家而逃入儒家、道家或者杨朱学派者。例若在魏国,子夏于西河讲学,弟子中就有墨者禽滑。《孟子尽心下》记载:“逃墨必归于杨。”
两派之争愈演愈烈,到了最后,墨家越加对儒家衔恨不已,便在江南之地立了一座城堡,言道儒家光会耍弄嘴皮子,倘若有本事,就来一番“武斗”:墨家之人精擅数学、机括、奇门遁甲、机械诸技,那城堡便是依靠墨众智慧所建,也不真打,只要城堡累筑之后,且看儒家之人能够指出其中破绽,言论攻伐城破之法。如此造势赫赫,一时七国闻名,儒家无奈接受挑战。孰料奇事接踵连连,城堡起来之后,总领设计之人欧阳阁莫名失踪,混不见踪迹所在;墨家徒群惊慌之下,不肯在儒众之前丢了颜面,另选首领,在城堡密密布置,传言比约如期不延,可连接数日大雷,河流泛滥,将城堡周围吹摧得满地狼藉、一片邋遢;城墙崩坏,楼垛散迭,待儒家高学依期而来,却看一个墨家弟子都不见了。沧桑推演,日月轮转,此地慢慢于断壁残垣、荒草野树之上建起一座城镇。不亏是墨家杰作,里面漫含玄妙,堪能迷踪,初时不少人往往在私居门前竟也寻不得归家的道路,于是取名若迷小镇。后来不断拆建,原本面貌渐渐变换全非,各条道路街巷方才布列条理规矩,清晰明历,游客来往,也不会若转云绕雾,迷失乱向。
严大汉娓娓道来,听得众人莫不错愕。眼看前面灯笼盏盏,红蜡艳映,已然不知不觉到了先前的一间客栈跟前。老掌柜看见穆双飞等人回来,苦脸道:“诸位客官,还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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