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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真是夠匪夷所思。

蘇虞想溜，繼續聊下去不知何年馬月，&ldo;……珂兒，我要替老夫人買點吃的，她胃不好、經不住餓，先不聊了哈。&rdo;

不知怎麼回事，厲珂兒跟誰都合不太來，即便是跟自己母親有時也會嗆兩聲。

但對她向來溫聲細語的，格外有話說。

&ldo;我陪你一起去買吧!&rdo;厲珂兒手臂又繞上來，笑著說：&ldo;難怪我媽老惦記你，自從你跟大哥離婚後她時不時嘆氣，一直說你傻，說男人就那德性，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其實還不是圖一時新鮮‐‐&rdo;

&ldo;感情都是虛妄，好日子才是真，說你離婚就該拿走你應得的，可你偏偏是淨身出戶，什麼都沒要!&rdo;

&ldo;大嫂，其實我當時真的挺佩服你的，你從小也是養尊處優的女孩子，卻做得到將金錢看淡。&rdo;

&ldo;其實也沒有。&rdo;蘇虞笑了笑說：&ldo;可能正因為從沒吃過多少苦，有點初出牛犢不怕虎、後來吃到苦了才意識到賺錢真不容易。夜深人靜的時候也會後悔，我當時怎麼那麼傻?為什麼不要贍養費?真是打腫臉充胖子，自己坑了自己。&rdo;

&ldo;……&rdo;

厲珂兒聽著有點動容，&ldo;都是大哥的錯，是他睜眼瞎，他就是個蠢蛋，他現在跟秦詩薇鬼混在一起，我都不喜歡他了，一點都不想搭理他。他吧!現在穿的衣服也越來越沒品位了，跟地攤貨似的，逼格越來越低。&rdo;

&ldo;……&rdo;蘇虞莫名想笑，&ldo;你別這麼說他，他喜歡秦詩薇那麼久，現在好不容易可以跟她在一起，這種心情應該剩過了一切。&rdo;

這麼一說，厲珂兒確實有點感同身受，她自己還不是一樣，喜歡顧裴然那麼長時間，所以想盡辦法纏著他，要跟他結婚，等真的進入婚姻生活，他們又各種爭吵，問題接連不斷、每天都生活在水深火熱里。

有時候，她也會想自己到底在執著什麼，傻不傻?

最後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進了湯包店，蘇虞記得老夫人喜歡吃這個，就給她點了兩份，再要了碗牛肉粉絲湯‐‐

點單時她都特意囑咐服務員佐料少放點。

厲珂兒在旁瞧著心裡默默嘆息，確實比她這個女兒細心多了。

&ldo;大嫂，你先別回醫院了，陪我去安靜的地方坐坐唄，有很多話想跟你說。&rdo;

蘇虞見她似乎真的有事，叫了那麼多年的&ldo;大嫂&rdo;，隔了四年、現在又叫上了，再硬的心都化了，&ldo;但這東西怎麼辦?&rdo;

&ldo;沒事啊，多出點錢讓他們送到醫院好了。放心，我會給媽打電話的，她不會怪你‐‐&rdo;

蘇虞想了想，&ldo;那好吧，你想去哪裡聊?咖啡廳?&rdo;

&ldo;嗯，最好是吧!&rdo;厲珂兒說著又想抽菸了，但一想到現在的情況就壓制住了，一天一根是極限，不然……

確實不好。

後來兩人就來到附近的咖啡廳，裡面流淌著優美的音樂，讓人一進去就放鬆不少‐‐

蘇虞看著對面的人，微笑問道：&ldo;好了，想說什麼?說吧!&rdo;

&ldo;哎呀，你有那麼著急去醫院麼?&rdo;厲珂兒笑著埋怨道：&ldo;你跟朱管家非親非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