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3/4页)

倦望着斜靠在床边那抹清瘦的身影,诧异,扎扎实实的诧异“近日城内人心惶惶,说的都是凤罗帝书与父皇的态度,流言蜚语不短,自有传到白耳边的,白虽质弱,亦是金朝男儿,明日早朝便会向父皇请奏出使凤罗一事。”

说到这里,他顿了下,似乎在调整因连续说了这么段话而略略急促了的呼吸孤倦眉头浅跳,略知其意却继续“父皇自不放心,然若将军随同,白意决绝的话,想来父皇最终是会答应……望将军……”

金荀白的话,后面是什么大概也猜得到,不过却还是被打断“你想要什么?!”

冷而防备的声音,伴着她不轻不缓走进的脚步室内的温度是暖的,烛火照明的光亦是暖的,床铺也早早被下面升起的火团烧的温热——他坐在上面本是暖的可这五个字,却陡然的让阴冷从骨子里渗进来,一丝一点一滴,却速度尽快的掺进身体一阵眩晕,整个身体便软了下去,颤颤巍巍的摇晃了个来回——金荀白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身体并无异样却神魂震怒,怒而不得发,只能在自个儿的身体忽的乱窜——以及委屈他想要什么?

他哪里想过要什么?可——摇晃,却渐渐停止,单手撑在床沿,他有些气闷,语句不甚清晰“望……将军同往!”

便再无声调传出,温驯的性格里没有多少尖锐的位置,就连生气,他也不知道要如何表达才好,仅只能说完该说的,沉默,肚子里溢满的委屈,吞在肚子里,翻滚语毕,空气里残留了凝固的味道,返回的身子卡在门边,冷凝的眼望着那才说完话便沉默了不吭气的少年,有些疑惑半晌儿,她终于返回身,走到床的边上撑在床沿的手,细瘦而带着病弱的苍白,在她临近的时候,却止不住的开始颤抖,轻轻的颤抖带起床边突起的绸,晃动他以为她会说什么,然而却听到咚的一声,膝盖落地的声音,军人所特有的硬挺声音从哪个应该算不得太尖锐的嗓子里发出“属下誓死守护殿下安全!”

承诺,一言既出没有人会质疑金皇朝飞将军的信誉,一言既出,便是九鼎可,荀白失望了“知道了,今夜将军退下吧……”

颤抖的指尖巍巍停摆,失去了颤抖的力量金荀白的失望在自己也没有意识到的时候用了言语表达,而那听到话语的女子居然也就那么大步流星的离开离去的背影依旧是笔直,像那一节节的竹收回撑在床边的手,少年费力的挪动自己的身体进到床的里边,说不出的感觉像一只扼住了人咽喉的手,让他难过的说不出话来前所未有的难受比起自己次次临死前那种彷徨还要难过,少年蜷缩了身体,窝在偌大一张床的角落里半晌儿,被什么冰凉又滚烫的液体沾染了,惊醒!

自己是不是,因为过度的娇惯和呵护,变得像女子一般软弱?

如是的唾弃着,少年抹去自己眼角的液体,又略好笑——谁说女子就注定软弱的?自己隔壁那位,可哪里软弱了?

要赢得她的喜爱,又怎么可能是一朝一夕便能够达成?自己又何必故作姿态?

浅浅的叹息一声少年知道那人听得到“我只是,想为你做些什么……你可以当作是补偿,虽然这不是我的初衷……”

轻轻的,他说慢慢合衣躺下,迎接自那人来起便再没有感觉过的夜的寒冷隔壁间,孤倦没有睡着一如金荀白的猜测,她的确是听得到他所说的,只不过,确实嗤之以鼻什么叫做做些什么?有得有失,你来我往,任何好处都是要付出代价的——这是她孤倦这么多年的摸爬滚打里得来的,又如何可能被这三两句话打散?

好笑!

侧过身体,她合上了眼夜有些长屋内的火苗虽然热闹,可周身驱不散的寒意却还是让人忍不住的哆嗦起来金荀白躺在床的里边,裹了厚厚的被褥,却依旧无法感受到任何一丝的温暖忽的,他有些后悔,后悔一时的冲动赶了她出去能够带来温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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