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部分 (第2/5页)

与此同时以濛发现刚刚吃山楂薏米羹的瓷碗没有丝毫准备撤下的意思,给她擦了嘴角后,祁邵珩直接端起来刚才放置一边的那不足半碗的羹汤吃了起来。

见他此举,以濛也是没有想到的,毕竟那碗羹食她是吃过的,剩了的给他吃总觉得不合乎礼仪,更不妥。

“我吃过的。”她说。“剩下的。”

祁邵珩丝毫不在意,“丈夫吃妻子剩下的没什么不妥,浪费了也不好是不是?”

以濛愕然,他竟然明白她刚才的心思。

抬眼看他,又听祁邵珩继续说,“阿濛吃过的,更甜!”

——又是(暧)昧*的话语,这个男人说这些似乎总是能够信手拈来。

以濛咬唇,说他,“乱说。”

用她用过的瓷勺,用她用过的瓷碗,吃她吃过的羹汤,这还不肯作罢,言语上也要故意戏谑调侃与她。

——真坏!

可是这人使坏,开始了就不会轻易的停止。

以濛说他乱说,祁先生怎么可能不回话呢?

他看着她,诘问她,“乱说?你先生是乱说话的人吗?”白瓷勺在碗中轻轻搅拌,“不是乱说,实话实说,是更甜了的。不相信,阿濛自己尝尝看。”

盛了一勺,在以濛猝不及防中送到了她的唇边,她张嘴吃下去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

只是不曾想,这几日被他喂药,喂粥,次数多了,便有了下意识的反应——惯性!

她在顺从他,不自觉的顺从,潜移默化的一点一点地顺从。

来不及想这些,山楂红枣羹的味道在味蕾上滑开,确实是比以前甜了的。

“是不是更甜了?”祁邵珩问。

以濛有些难以置信,明明是同一碗山楂红枣羹怎么更加甜了呢?

她疑惑,她不解。

祁邵珩却笑着说,“阿濛吃过的,更甜。我再吃,只能越来越甜。”

以濛不相信,明明同一碗粥汤,怎么能因为她吃过就变得甜了一些,他再吃了,又会变得更甜?

她不信,可祁邵珩吃了一勺,又喂给她。

好奇心在作祟,以濛再次吃了一勺。

确实,更甜了!

她惊愕!

“是不是更甜了?”祁邵珩继续笑,“再吃,会更甜。”

以濛咬唇,更是不解。

一碗越吃越甜的羹汤,无疑是勾起了以濛内心最深的纯净的孩子的稚气。

像是要探个究竟一般。

他一勺,她一勺。

忘了这勺子两人现在同用,忘了这碗山楂红枣羹两人在一起吃。

祁邵珩吃一口,再喂她,她就吃。

一人一口,交替着吃。

越来越甜,越来越甜。

一直到,这碗羹汤快要见了底,他再喂,以濛不吃了。

神色窘迫,苍白的脸浮起浅浅的淡米分色。

为什么不吃了?

因为她看到了碗底有一块还没有滑开的方糖,方糖在碗底,已经滑开了一半,粥汤若是不搅拌,碗底的糖慢慢化开自然越来越甜。

——这糖,有人有意加的。

果然不能大意,只要稍微一不注意,就被人这样戏谑起来了。

“阿濛怎么不吃了?”

她瞪他。

“越吃越甜,越吃越甜,对么?”

凝视着她的眸,他几乎要笑。

被他当孩子一样的戏谑,她恼了,他还笑。

——不理他了。

偏偏他又不肯放过她,放下碗,给她擦了嘴角,问她,“是不是很甜?”

她侧过头,不看他。

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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