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 (第2/4页)
于民。顾客主要是雅兴人自家子,夫妻双双把歌唱或者一家三口把歌唱。偶有草样少男携同花样少女光顾,一块钱点一首,点一送一,花草合壁,引得众听众——雅兴人一家子巴掌叭叭作响。
此际正逢众歌手歇息,只电视自己把歌唱。在“渴望一个笑容,期待一阵春风”的缓缓旋律中,我下了拱桥,走在环绕广场的水泥路上,并随着这颇富磁性的旋律继续缓缓前行。走过摆一冰柜卖冰棍的小商小贩。走过坐一马扎谈天看景的老头老太。走过依肩牵手溜晚的甜蜜夫妇。走过踽踽独行一席香身散发多愁善感的落寞女人。走过题字手机号码几几几老军医专治阳痿早泄无痛人流祖传秘方治痔疮微利贷款高薪招收男女公关。走过一含根冰棍把着鸡鸡一门心思均匀浇草的小孩。走进了焕发着新世纪都市气息的草坪。经昨日雨水洗刷干净的草坪此刻犹滚着几粒儿晶莹。临界是护城河支流,对岸各式娱乐场所齐一排,河面灯红酒绿方便袋白。
有倾,一阵细碎足声传来。我回头望去,又四下里望,猜不出她来找谁。除了远处隐约浮动着几处情侣缠绵的轮廓,此地别无一人。这时候,穿白裙的丫头径直向一棵苍遒老槐走了过去。她停在树下,左右流盼一阵,四十五度角俯视着树下的小草。忧郁的柔风便知时而来,飘起她的长发和裙摆。这一幕实在是唯而美之浪乎漫哉,我不禁展开一场感人爱情的遐想。她却奇怪地动起脚去踩树下的小草。我正纳闷这是怎样一种神秘仪式的前奏,她提起裙子,做了必须蹲下去那事情。
离开树下,丫头朝河沿溜达走来。上了砌在边缘的石台,俩脚掌并块的宽度,步子灵巧得像猫在走钢琴,一路且晃头晃脑。我挡在她前面,笑吟吟看她过来。“萌萌——萌萌——”远方一通嚎唤。她跑起来,一阵风般地穿了过去。云似的一抹身影,清晰的发梢,清馨的发香……我的脑海忽然照彻一道透亮的明光——在我二十四岁那年印象里,韶湖画舫,也似这香。
(1)第一章(2)
2
一般的故事总会发生在与讲述者毫不相关的很久以前,但这次不再是一般的故事,它发生在与讲述者息息相关的很久以前,一个乱世。
历史书籍并没有记载那个年代。不必怀疑它的真实性,就像必须怀疑历史书籍的真实性一样。政治家的傀儡的作品,不代表历史,是当时的政府工作报告,它们与故事的区别仅在于杜撰事物的同时给了所有的事物那年代的名义。
它原可以成为所谓历史,可我记性不大好,故此它只能沦落为故事。民族大义,叱诧英雄,一代好儿郎娇娥女,统统地没有。仅仅是作为背景在历史中存在过的一个小人物的记忆,并且迄今只锱铢残留一些片断。我连自己名字都不记得。按说这是不可能忘的,但我确实忘了。我甚至却记得生前最后一次解手是解的大手,并且是稀的。
在我十二岁那年,莫名地闯入一个洞里。当时除了我,还有一个小女孩。我们都被洞的主人抓住,结果,小女孩被放走,我被留下。洞的主人意欲收我为徒,传授毕生所学巫术。起初我很兴奋,以为自己定是具有这方面的潜质。但是没多久,我失望地得知,各中原因正如娘常教导我的,这种可怕洞里的神秘人,只喜欢抓不听话的小孩。
再出来是八年后。我自信习得一身好本事,不幸发现没有施展之地。我辗转到爹和二娘篱下苟且度日,与家人和睦相处,衣食无忧。但我犹记得那会儿活得特空虚,恍惚突然间不理解了这个世界。我深觉自己被囚在了一个小笼子里,迫切地想去外面看看。
当时的知县家有二女,其大女虎背熊腰,面相之生猛,不让张飞,只输钟馗。该女命福,仗着老子贵为了千金。之前一年,居然险些出嫁。可惜对方命没她福,喜帖才发出去,那男子吃鱼卡死,上门女婿没做成做了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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