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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人问起,你就说我带着个疯妹子去宁国求医,记住了?”掌柜的低头应道:“是,属下记住了。”
季云点头道:“好了,没其他事了,送些热水和饭食上来,还有,不要让其他人来打扰我。”掌柜的道:“是,属下明白。”说完退了出去,将房门关上。季云见门合上后,便朝雕花的大床上一倒,两腿交叠,长长地叹了口气道:“累死我了。”吉祥呜呜地叫了几声,示意他放开自己,季云却懒洋洋地瞥她一眼,悠闲地躺在床上动也不动。
吉祥从来没骑过这么长时间的马,身体早就颠得快散架了,看到屋子里有张雕花软榻,软榻上铺着厚实的绸缎被褥,散发着诱人的绵软,便也顾不得什么形象问题了,两三步走过去,坐到软榻上,身体靠着软榻一侧,舒服得连眼睛都不想睁开了。
掌柜的不一会儿便送来了热水和热气腾腾的饭菜,放到桌上后又毕恭毕敬地退了出去,季云将门闩好后,从包袱里摸出一瓶药水儿来,朝脸盆里滴了两滴,然后绞了张毛巾捂到吉祥嘴上的膏药上,见吉祥不停地挣扎,恨恨地道:“别乱动,你不想吃饭吗?”他这么一说,吉祥倒是觉得自己已经饿得快没气儿了,这时肚子也开始咕咕地叫起来,她可是一整天没吃饭了,也难怪。季云显然是听到了吉祥肚子发出的声音的,却出奇地没有笑话她,而是将她嘴上的膏药揭了下来,又松开她的手,道:“吃饭吧。”见吉祥直拿眼神瞄着门闩,又道:“别想跑。”
他倒是冤枉吉祥了,饿了一整天,又在马背上颠了半天,哪里还有力气逃跑?吃过饭,季云又拿了膏药给吉祥的嘴贴上,然后捆了她的手脚将她丢到软榻上,并威胁道:“不要玩什么花样,否则我不介意把你埋在这里。”说罢自躺上床,和衣睡了。
七四 山大王(一)
吉祥被折腾了一整天。早就疲惫不堪了,尽管没有洗漱感觉很难受,手脚又被绑着,浑身不舒服,还与一个自己顶讨厌的人住在同一间屋子里,但倒在软榻上后,还是昏昏沉沉地睡着了。房间里安静了下来,而这时客栈还未打烊,一楼的大堂里仍有晚归的客人在喝酒吃饭,小二与掌柜的还在欢喜地忙前忙后。客栈外天已经黑尽,一弯残月在漆黑的夜空中显得十分明亮,大街上除了几家酒楼客栈还亮着灯,其余的铺子已经关门打烊了,铺子后头的民宅更是早就熄了灯,黑漆漆一片,几百里之外,同一弯月亮的照耀下,却有一座院落灯火通明。
画影轩的一间房里,衣坊的一干人等正焦急地等待着吉祥的消息,李寡妇坐在桌边,手里拿着手帕正在抹眼泪。小春站在她身后,眼皮也肿得老高,正有一句没一句地安慰着李寡妇,张少帆坐在另一张椅子上,脸色阴沉,眉头紧锁,张一帆则搓着双手,在屋子里不停地走来走去,直到小春骂了一句后,他才消停下来,静静地站在一旁。
与这些人一墙之隔的地方,吉祥平时用来作画的书房里,林如风正站在书案前,静静地凝视着面前的一幅画,画中人一袭月白长衫,抱琴而坐,在他身后杏花飞扬,尽管这画取的是远景,画中人面目模糊,但那身衣裳却还是让林如风一眼就辨认出来了,这画中人正是他自己。
林如风原本是因为不习惯跟陌生人相处,所以才来书房里等消息的,无聊之下他把这书房里挂的字画看了无数遍,几乎都能背下来了,百无聊赖中,才把放在书案上的那个卷轴打开来,结果却发现这画中人竟然是他自己。林如风面色平静地凝视着卷轴,心里却翻江倒海般地不能平静。只因他的书房里同样有一幅画:秋水湖畔,杏花飞扬,一名女子白衣飘飘沿着湖岸走来,那眉眼正是吉祥的模样。
原本他对吉祥只是有些欣赏而已,从那套让她母妃出了些风头的漂亮衣裳起,到后来她替他的琴曲配鼓点,到后来湖畔偶遇,在他心里,吉祥就是一朵盛开在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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