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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节 绝地(一)上
北京紫禁城乾清宫偏殿,两条儿臂粗的大红蜡烛快烧到尽头。烛芯已经很长了,殿内变得有些灰暗。蜡泪沿着边缘缓缓滴落,慢慢汇聚到下面的承盏中;蜡光下明光宗朱常洛手托着腮膀倚着红木御案正在假寐。“当,当,当”,外面更夫在打五更天,朱常洛一个激凌,睁天眼睛。
曾几何时,为了登上这个九五之尊费尽心机,可是黄袍加身后却发现一切并没有他想象那样的美好。朱常洛立志要做一个勤政的君主,案前每日堆如山积贴着引黄的各种奏报,面对着的是大臣们殷切的目光,后面是带着同样渴望眼神的亿万子民。他的眼光有些流移,困惑。自移宫一事以来,他现在的身子骨就远不如当太子时。朝政更多时间是由秉笔太监们代他临机处置,他只是听些扼要的口头奏报。而今东虏进军山海关,由检被困辽阳,边关八百里告急文书雪片一般堆满御案,这种军国大事要由他来决断。朝*重臣们吵成一片,主张力战的,主张议和的,莫衷一是。这些人里,除了万历皇帝留给他的济世大臣左副都御史杨涟,看不出有谁可以信赖。可是杨涟给他的建议竟然是等。难道他不知道朕的儿子困守辽阳一城么,万一有个三长两短,该如何是好?
这几日他都没睡好觉,常常梦见父皇骈指大骂他没照看好他最钟爱的孙子;朱由检浑身是血,拉着他的衣角哀哀痛哭;或是福王拿了一柄剑,在他面前晃来晃去,威逼他退位让贤。皇帝有那么好当的么,他暗暗地问自己。若大的皇宫让他感到孤寂,郑贵妃梦想着太后的尊位,西李不时吵着要当皇后,大臣们时刻想着升官发财。他呢,贵为天子,名义上富有四海,却是坐在风口浪尖上日日受朝政的煎熬。
朱常洛叹了口气,升了个大懒腰,目光愣肿地盯着殿内梁拱之间,数百尊千姿百态欢喜佛像,有的作男女交合状,有的裸女坐男身;有的三头六臂,脚踏**男女,无不活灵活现。这些装饰只让他徒增烦恼,纵使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哪又有时间好好享受,还不如一个寻常富家翁,可拥着妻妾一觉到天明。朱常洛自嘲地笑了笑转过头,看着秉笔太监崔文升靠着墙睡得正香,不由得有些羡慕。虽然不忍心吵醒他,但还是轻轻咳了一声。
崔文升告了罪,忙找了把金剪刀轻轻剪去烛花,烛火瞬间明亮起来。看着窗外渐渐明亮起来的天色,崔文升嗫嚅着想说些什么,朱常洛挥了挥手说道:“给朕上碗参汤来。”
喝着参汤定了定神,朱常洛从一堆奏折中翻上两本折子,一本是辽东经略史兵部侍郎熊廷弼上的折子,另一本则是信王朱由检的奏报。平铺在桌上又仔仔细细地读了一回,想从中看出些端倪来,生怕漏掉什么细节。再看一遍,还是一无所获。揉着酸痛的双眼,长长地出了口气,窗棂已经染上一层银白色。
崔文升进来禀到:“万岁爷,该上早朝了。”
又是新的一天,他该下什么样的决断呢。
朱由检站在城楼上,看着八旗兵浩浩荡荡从北面开来,在距城二里左右立下营寨。然后分出两支军队围了东西二门,只留下南门方向还是静悄悄的。众将默然无语,这种努囚常用的典型围三阙一手法,也是一种震摄,明白无误地告诉城内的守军,辽阳城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
奉集堡只守了七日、威宁营守了十天,现在女真军终于兵临辽阳城下了。还好守奉集堡和威宁营的亲兵拚死护着朱德雍等人安全撤了下来。朱德雍左臂中了一箭,幸亏没伤到要害。草草包扎了,弃了双刀不用,改为长剑,寸步不离朱由检。祖大寿伤了大腿,已到后营歇息。三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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