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部分 (第2/4页)

仍是静默,她都能听清他轻轻慢慢的呼吸声。

“你呢?怎么计划的?”没有这几个月已听成习惯的似笑非笑,只有疲累,无尽的累。

悬着的红绳终于彻底过了界,形势一边倒,胜负已分。

“我回家。”

“……哦,我有事,不能回去了。”依旧平平淡淡,不带半点波澜。他竟然修炼到这程度了吗?还是根本就不在乎了呢?呵,原来她并不是那个最想退场最先退场的人啊。

“那好,你忙你的,”林惜南听到胜利方的欢呼声,闭了闭眼,整理好情绪,说,“就这样。”

“惜南,你不问我什么事吗?”他这次答得很快,几乎接着她的话,声音里也有情绪蓄势待发。

林惜南笑了出来,她对自己说,难得。

“你觉得有必要自然会说。”若是没有必要让她知道,她又何必问了来为难彼此。

萧文翰似乎是深吸气来着,林惜南觉得耳膜有些涨。他又在克制了?

“你如果想知道任何事,我都会说给你听。”顿了顿,他补充道,“只要你问一句。”

林惜南发现她根本无法控制表情了,只好一直笑下去,连带声音也轻快许多:“文翰,我不是在挤牙膏。”其实她是想说,她从没想过要像个怨妇妒妇一样时时追问他在什么地方,要做什么。那样的行为,多年前和别人在一起时没有过,现在不会有,以后更加不可能。人,尤其是女人,总该是有点风度的。

“林惜南,你从来都没在乎过是不是?我回去了你得装出笑脸和我周旋,多累啊!我离开了你根本没什么感觉吧?哦,不,应该是我一走你就要敲锣打鼓庆祝解放是吗?我不在的时候你该有多心旷神怡逍遥自在?瞧你多可怜,碰到我这样缠人讨人厌的小鬼!我这次就不回去烦你了,你好好休息一下!”

嘟——嘟——

林惜南听着那一片急促的忙音,感到好陌生。哦,是了,以前他都要她先挂电话呢。

就这样结束?应该还有个更正式更清楚的说法吧。也许没几天了。

可她似乎猜错了。回家前一天又收到他快递的礼物。看寄出日期,恰好是那次通话的第二天。 这次仍是项链。坠子是一只敛目垂首的无色水晶天鹅,颀长优美的脖颈弯曲着,这是一个极温馨的姿态。看了它好久好久,她才把它放进盒子里,收起来。关抽屉的时候忽然有点感慨,便又拿出之前的那些链子坠子来。去年五月他送了第一条项链,然后他们有了第一次冷战,直到她二十三岁生日那天才算和解。这个五月,他送了第三条项链,他们再一次冷战。哦,不,这次不是冷战了,这次是结束。她最怕和小孩儿打交道,到最后十之八九只能不欢而散。

他似乎很喜欢亲手替她戴上项链这样的链状物,她记得暑假时玩闹间他也拿丝带什么的往她脖子上绕。有一次他好像说过,这条绳子拴着她,他掌握着控制权,她便是他的小奴隶了,乖乖听话,才会有好日子过。当时当了他取笑她形象的话来听,她还好好折磨了一番他那两只大耳朵,直到他告饶才算揭过。现在想来,最不经意的话才最能说明心思吧,如酒后真言,如梦中呼喊。其实项链手链哪一个不是链子绳子,区别仅仅在于,一个圈住的是脖子,一个圈住的是手腕。他最狠,知道她舍得了手舍不了命,所以手链和项链一比三。

仔细回想,才惊觉曾经许许多多细节都被她粗心地忽略了。比如说他很少牵着她,却总是不顾她的反对要搂着她的腰,过去她以为是这个小鬼喜欢占便宜,现在才明白那何尝不是一个占有和控制的姿态。坐下来的时候,天气再热他都会尽可能将她圈在怀里,牢牢地掌握着她的一举一动,她以为仍是色/色基因作怪,其实也是出于圈占的心态吧。还有什么呢?还有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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