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 (第2/5页)

车。

等了五、六分钟,拉佩看到一辆出租马车过来,连忙伸手拦下,然后转头朝着门里喊道:“爸,马车来了。”

拉佩的父亲立刻跑出来,并朝车夫喊道:“去鲁登海姆广场。”

鲁登海姆广场在市中心,如果走路过去要半个多小时,坐马车就快得多了。不过快接近广场的时候,道路变得越来越堵,大街上全都是马车,好像整座城的马车都集中在这里。

拉佩透过车窗看着旁边的马车,那里面的人也都穿得漂漂亮亮的,就像过节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今天有大人物到来?”车夫疑惑不解地问。

“没错,确实有大人物要来,是从马内来的,我们父子俩就是去迎接他。”父亲颇有些得意。

“从马内过来的?那就是钦差大臣喽?”车夫异常惊叹。

这也难怪,塔伦只是一个小地方,属于二线城市,一百多年前这里还只是一个小小的渔村。因为远洋贸易的西移,这里渐渐热闹了起来,从村变成镇,然后再从镇变成了市。

“钦差大臣倒是谈不上,只能说是国王的特使。”拉佩的父亲一副见多识广的模样:“钦差大臣必须带有国王的懿旨,可以代表国王做决定,拥有无上权力。而特使只是带个口信,顺便走走看看,地位很高,权力却不大。”

“那也不得了,毕竟是代表国王来的。”车夫很有小人物的自知之明。

“爸,已经不远了,咱们下车走过去吧?”拉佩看到马车如同蜗牛爬,不由得劝道。

做父亲的犹豫了一下,毕竟走过去不太有面子。

“没错,你们还是下车吧,按照这样的速度,过去至少要半个小时,你们走路却只要五、六分钟。对我来说也是好事,我可以直接调头了。”车夫也劝,他指了指车上的钟,出租马车是以分钟计费的。

拉佩的父亲妥协了,他付了车钱,从车上下来。

此刻,鲁登海姆广场早已是人山人海,拉佩的父亲垫着脚尖找了半天,才看到邮政署的人全都挤在广场的西南角。他只看到总署长,这位邮政署的老大此时,也只有资格站在人群的一角,至于他的顶头上司,分署署长根本就看不到人影。

邮政署的地位比较尴尬,别的部门最高一级是厅,最高长官是厅长。而他们却只有一个总署,最高长官是总署长,地位低了半级。别的部门的老大全都在广场中央待着,他们的老大却在西南角。广场上可以看到财政署、检察署、警察署的官员,邮政署的人却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窝着。

“咱们还得绕一圈,早知道就在安德文大街下车了。”拉佩的父亲抱怨道。

嘴上这样说,真让他这样做,他绝对不干,因为刚才付车钱的时候,他已经感觉肉痛了。

“爸,你跟我走,咱们抄近路。”拉佩自告奋勇。他当然能说这话,他也在邮政署上班当邮差,工作就是送信,因此对塔伦的大街小巷全都了如指掌。

“我还用你带路?”父亲翻了翻白眼,他也是从邮差做上来的,对这里的路,父子俩走街穿巷,很快就绕了半个广场。

那边早已人山人海,整条马路都已被堵死,站在这里的全都是邮政署的人。拉佩的父亲总算看到他的上司,分署署长正挑着一根竹竿,上面挂着欢迎的标语,因为人矮,只能看到一个红彤彤的秃脑门。

“你待在这里。”拉佩的父亲对儿子说道,他朝着署长那边挤了过去。

拉佩很听话地站在那里,他可不想把衣服弄皱,要不然回家会被母亲骂的。再说,他看到父亲点头哈腰的样子,心里总觉得不舒服。

拉佩从来不觉得这有用,他有种感觉,署长对父亲并不满意。哪怕父亲干活再卖力,加班到再晚,平时表现得再恭敬,马屁拍得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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