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4/5页)
”简直怕了她的不言不语,将他当成陌路人,好像两人从未见过面,也不是亲戚一样。
到底她以前生长在怎样的家里啊,将她的性子教成淡然而好似未将众人放在眼里一般。
夕炎冬点点头,同意他的话。
钟莫予乘她将头低下这会儿,好好地打量眼前这位身份上是他表妹的女子。
一身淡蓝色的衣衫,简单而清雅;一头如水的漆黑发丝,低垂在身侧,将她的脸遮盖住,让他瞧不真切。平时,举止温嗽,看似好说话,却是绝对的冷然,任谁在她眼中都是一般,她绝对以相同的态度对待。而她的貌——钟莫予闭上眼,在脑中想象着她绝俗的容姿。
她的貌,有着不属于这个尘世的脱俗,尽管有些不自然的苍白,却元损于她的美貌于万一,反倒是增添一股说不出的淡雅之气。她的眼,清澈不染俗,仿佛一切世俗的东西都看进眼里,却人不了她的眼。啊,她究竟是怎样的女子?
“你怎样。”陈述,夕炎冬看到他奇怪的举动后。
“啊……”钟莫予霍地睁开眼,有些狼狈,调转视线,盯着房内置于墙上的画卷,“我……咳,我是想说……”脑中拼命找着说辞。夕炎冬只是随着他的视线看去,没有追问。
那画卷,是他呆愣的原因?
这样的想法突然窜进夕炎冬脑中,令她不由得也愣了愣。
钟莫予转头,正想开口,却止于夕炎冬跟随着他的目光。
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钟莫予静静注视着夕炎冬瞳中的自己,她的眼里素来没有别的东西存在,而今,他的影子却倒映其中。她发觉了吗?
这个发现,让钟莫予在得知自己即将与莫不相识的女子成亲后一直沉闷的心情,意外地转好了起来。
“你?”夕炎冬奇怪,再回头看了看画卷,他的脸色,变换得好快啊。是因为画?
画中只有山水,别元其他。
“我很好,”他列开了嘴。是啊,好得不能再好了,如果能顺利让爹取消了这门亲事,就更好了——
“你可否随我去一个地方?”
“去?”夕炎冬扬着眉,异样的感觉在心头,因为他的笑——那是真诚而松了口气的笑。
“对,去。”钟莫予起身,状似不经意地执起夕炎冬的手,举步往外走。
“哪里?”今晚特别放任自己多话的夕炎冬瞪大眼,愣愣注视着被抓在他手里的自己的手,怪异的感觉挥散不去。
她今天是怎么了,不但在他进屋后没有感到不适,更是在他的问题下依言回答。现在,他莫名其妙地突然抓了她的手就走,她也是没有挥开,只是跟着他的脚步走,心里头百转千回思索着他为何要如此,自个儿为何是那个样子对待他的举止。
种种感觉在眼底流过,她却无暇注意。
“跟我来就知道了。”钟莫予不答,往大门的方向走去。
默默跟在他身侧的夕炎冬,暗暗瞄了眼他的侧脸,发觉他唇边的笑容自离开她的房后一直挂着,未曾散去。他,那么开心吗?
叶府。
夜已深,她却仍执著于眼前的活,不曾想过休息。
而此刻,却是她以前人眠的时刻。
现在,她在灯下,默默含着幸福的笑,一针一线地绣着鸳鸯枕被,针针线线上都写满了她对未来生活的期许。
这个,是她的嫁妆。而,屋内的每一件东西都是她亲手所绣,决不假他人之手。因为,那是她的嫁妆,那是她的什物。
十年修得同船度,百年修得共枕眠。
她要他们未来的家都用上她亲手所制的东西。
娇羞,染上她粉嫩的颊。
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停当,这鸳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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