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 (第2/4页)

界。只是他一心想要查清生母的死因,还她一个清白。

宣安清楚地记得,在那丑事出的前三天,况如雪曾悄悄对他讲,托人花重金买了一件裘衣要在元宵节送给宣正贤,讨他欢喜。

娘亲虽是丫鬟出身,却十分洁身自好,后被宣正贤收为妾室,也未添骄纵张狂。她素来行事谨慎,知廉耻,守妇道,为何会与旁人偷情?宣安绝不相信娘亲是那种淫*荡的女人,更不相信,娘亲会舍弃自己而自尽。

二夫人被捉*奸在床的次日清晨,宣安捧着一只风筝窜进屋,却见娘亲坐在床边啼哭不止。他不知所措,只得抛下风筝扑进娘亲怀中,但听娘亲嘴里喃喃道:“命已至此,只得认了,我唯一不舍便是你。安儿,你且记住,在这宣府中,一切小心。”言毕,况如雪抱起宣安,捧着他的小脸亲了几口,这便吩咐丫鬟将他领了出去。

谁知,这一去,便是诀别。

宣安要替母报仇,只是这仇向谁去讨要?他隐隐知道些内幕,却无真凭实据。为求自保,不得装了一个腔儿,终日酗酒、散财赌钱,专做些混事让人误以为他是扶不上墙的阿斗。

自春到夏,夏去秋来,秋收冬至,不知换了多少年次,宣安业已长大成人。在他心底,住进了一个绰绰人影。

他以为只能与那人在梦中相会,谁知天遂人愿,冥冥之中自有定数,苏辛词竟来到宣府,与他同居一屋檐之下,这令宣安既惶恐又忐忑。他唯恐辛词卷入宣府浓得化不开的黑雾当中,没成想辛词进府三日便遭遇二老爷落水身亡一事。

一时间,山雨欲来风满楼,宣安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小心应对,不过因与辛词朝夕相处的缘故,他只觉心尖像被抹了蜜般甜。一想到刚刚辛词竟为自己向宣正贤求情,宣安便止不住轻笑起来,这一笑抻疼了伤口,这便又咳嗽几声。

“我瞧你是被打傻了,一会儿皱眉一会憨乐。”辛词的声音忽的传入宣安耳中。

宣安自是又惊又喜,这便起身要一探究竟,却见辛词托着一盏烛灯轻飘飘地晃到床前。

但见她褪却罗衫换上男子布衣,腰肢瘦怯,无甚脂粉之气,倒如那寒冬腊梅,高莹傲色,馥郁清香。宣安只觉骨头酥软,心似小鹿乱撞。

“莫不是在做梦,妹妹竟会出现在我房中。”宣安硬撑起身子,却被辛词眼急手快挡了下来。

“别乱动,还不赶紧趴好。”辛词假意嗔怒道。

宣安听罢,只觉一阵温暖,他呵呵一笑道:“妹妹来看我,这身子自是不疼了。”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便久留,还请大少爷保重。”辛词顺着宣安的话茬说道。

宣安听罢,不由得哭丧着脸撒娇道:“妹妹好狠的心,怎舍得留我一人,哎呦哎呦,这伤口又痛了,妹妹快些帮我吹吹。”

“不是说一见我身子便不疼嘛,怎底又疼了?哪句是真哪句是假?”辛词将烛灯放于桌上,这便倒了一杯清水,递到宣安唇边。

宣安受宠若惊,赶忙猛喝一口,差点呛到肺,咳嗽得涨红了面皮,这才不好意思地说道:“妹妹越发伶牙俐齿,欺负我一个有病之人,羞不羞?”

“你这人怎底就是不能好好说话呢。”辛词轻叹口气道:“我这儿有几粒丹丸,不是什么贵重的药,服了能溶血化瘀,你若不弃,我便扶你起身来用罢。”

宣安自是点头,辛词小心翼翼地搭住他的肩膀,生怕碰及伤口弄痛了他。宣安则趁这个机会偷窥辛词,但见她粉面微红,气若娇兰,周身散着淡淡女子体香,不觉心神荡漾。

他故意将脸凑近辛词,待辛词扭转头来,正中其下怀,二人的额头撞在一起。辛词一惊,刚要躲闪,却被宣安按住脑后,动弹不得。

“我这口又有些燥了。”宣安声音沙哑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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