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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林漳站起身從辦公桌後走出來,長身玉立,骨肉雲亭,周贇神情微頓,斂唇應了一聲,「嗯。」
李揚熱情地詢問周贇要喝什麼,周贇冷淡地說:「普通的水就好。」
他這個人,性子當真和白開水一樣寡淡無趣,像一潭死水沒有半點波瀾。
李揚將水和點心放在桌子上,便安靜地關上門離開。
「表哥找我有什麼事?」林漳見周贇喝著白開水不說話,主動打開話匣子。
「嗯。」周贇應了一聲,將杯子放下,眼睫低垂,似乎在思索著該如何說。
林漳安靜地等待他開口,半晌後,周贇抬起頭,說:「老爺子要把閻家繼承人的位置給我。」
「嗯。」林漳微微頷首,等待他的下文。
見林漳反應平淡,周贇皺了皺眉,「閻忱不是繼承人了,你不在意嗎?」
「閻家又不是閻忱掙下的,爺爺想給誰就給誰,我有什麼可在意的。」林漳平靜地回答。
這話讓周贇的眉頭皺得更緊,「你和閻忱都太衝動了。」
林漳不冷不熱地說:「表哥什麼時候這麼好管閒事了?這對表哥來說不是好事嗎?」
周贇攥緊拳頭,臉上竟隱隱浮起幾分怒意,「我姓周,就算要繼承家業,也該是繼承周家,老爺子鬧著要把閻家給我,還逼迫我改名字,我爸媽最近一直在為此吵架。」
這番話倒是讓林漳有點意外,沒想到周贇居然這麼古板,不過這也不關他的事,「所以表哥來找我的目的是什麼?總不可能讓我去勸和吧?」
「當然不是。」周贇深知自己母親有多討厭林漳,「我希望你叫閻忱和老爺子服個軟,老爺子不會真的怪他。」
昨天老太太打電話叫自己勸閻忱服軟,今天無事不登三寶殿的周贇又來叫他勸閻忱服軟,誰都覺得是閻忱的錯。
林漳冷笑道:「表哥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嗎?就叫閻忱服軟。」
周贇意外於林漳的反應,他以為林漳會滿口答應,畢竟林漳從前就是這樣,不管怎麼被閻家人怎麼數落,閻忱如何生氣,他都會勸閻忱算了。
周贇對林漳一度有些恨鐵不成鋼,林漳的商業頭腦令他讚嘆,甚至欣賞林漳,可惜一回到閻家,就忍氣吞聲,唯唯諾諾,他在商場上明明可以那麼雷厲風行,理智到可怕,誰曾想竟是個戀愛腦。
「無非和你有關,怎麼他從前就忍得,現在非要和老爺子他們撕破臉?」
這句話無形中刺了林漳一刀,理智忽然回歸大腦,是啊,會做出這種事的,是失憶後的閻忱,是那個正處於熱戀中,深愛著他的閻忱,等閻忱完全恢復後,會不會後悔
到那時候,如果周贇已經改名字,一切塵埃落定,閻忱會不會很難過?
閻家是個龐然大物,縱然林漳現在身價不菲,也沒有辦法和閻家相提並論。
見林漳怔愣住,周贇以為說動了他,「無論如何,閻忱才是老爺子的嫡孫,我只是他的外孫,終究是不一樣的,該繼承閻家的是閻忱,不屬於我的東西,我不會要。」
這些天周贇家裡因為這件事鬧得人仰馬翻,他母親堅定的認為閻家是閻忱的,誰也別想染指,自己兒子也不行。
他父親覺得他母親胳膊肘往外拐,在她眼裡自己親兒子竟然還不如侄子,他爺爺覺得閻家錢再多,也不能讓自己親孫子改姓,這不是在打他的臉嗎,半截身子入土的人,受不住這樣的羞辱。
周家的親戚上趕著巴結他,催促他趕緊答閻老爺子的要求,一個姓氏而已,難道改姓閻就不是他們周家的孩子了嗎?
周贇煩不勝煩,只得找上林漳,他知道閻忱性子衝動,反正他都能戀愛腦到為了林漳和爺爺奶奶斷絕關係,那肯定也會聽林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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