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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紫芝早就伸長了脖子,等不及一樣地說:「姑娘,您這是有什麼事兒啊,茜草是個沒輕沒重的,容易壞了您的事兒。」
謝婉寧險些冷笑出聲來,紫芝的意思不就是要派了她去,必是看上了這幾塊銀裸子,謝婉寧放平聲音,「茜草的老家就在那裡,倒是方便的,」接著語氣就冷了起來,「紫芝,我的事什麼時候輪得到你來置喙。」
紫芝一下子就跪了下來,冷汗直流,她一貫是個貪錢的,此番竟是直接表現了出來,她在心裡暗暗抽自己的嘴巴,面上還是露出了笑:「奴婢錯了,往後再也不敢了,姑娘您就饒了我這一次吧。」
謝婉寧低著頭看紫芝,她上輩子怎麼那麼蠢,這樣的人竟也相信。
紫芝等了半天也沒聽到謝婉寧的聲音,她悄悄抬起頭看了眼謝婉寧,謝婉寧正冷著臉整理案幾,一語不發,紫芝真的有些害怕了,以前若是她犯了什麼錯兒只要求求謝婉寧,謝婉寧定會原諒她的,這次卻不同以前了。
紫芝心裡直犯嘀咕,謝婉寧先是用了山梔,這次又訓斥於她,好似換了個人一般,不過看著謝婉寧冷著的臉,一句話也不敢說,繼續跪著。
謝婉寧本也有些月銀,再加上舅父給的銀子,也算是個小富婆,不過她一向是個粗心大意的,也不大在意這些。
現下謝婉寧看著案几上描金的匣子,裡面有一些銀裸子,原她也是不在意的,只不過有她舅父給的銀裸子有杭州府最大的商號晉泰商行的字樣,攏共是八個,如今卻只剩了六個,紫芝沒讀過書,自然也不認字。
謝婉寧忽然笑了笑,這估摸著只是冰山一角吧,現在還不是時候,等她忙完了謝昌政這事再來收拾她。
「山梔,你和我去父親的書房,」謝婉寧溫聲道,卻隻字未提紫芝。
紫芝意識到不對了,不過只能繼續跪著,紫芝仗著是李嬤嬤的女兒,又是謝婉寧身邊的大丫鬟,一貫是個仗勢欺人的,如今被罰,一起子小丫鬟看熱鬧。
山梔跟在謝婉寧身後,她不由得就看向了謝婉寧,眉眼依舊,卻好像有哪裡不一樣了,往常的姑娘可不是這樣的,山梔低下頭,不管怎麼說,姑娘這樣子的轉變總是好的。
謝婉寧到謝昌政的書房時,謝昌政正站在案幾前寫東西,謝婉寧就輕聲走過去,「爹,寧寧來了,這是我抄寫的二十份卷子,」然後端正地放在案几上。
謝昌政停下筆,拿起來看了看,又忍不住生氣,她這個女兒明明生在詩書之家,一手字卻寫的如此難看。
謝婉寧看謝昌政的鬍子又要吹起來了,連忙開口求情:「爹,女兒保證這次女學開學後一定好好學習,再也不像往常一樣了。」
謝婉寧的眼睛濕漉漉的,任誰看了都心軟,謝昌政的聲音果然就溫了起來:「你可得記住今日說的話,」他對女兒真的是沒什麼辦法。
謝婉寧走過去扶住謝昌政的手,她就知道只要撒撒嬌就可以,然後又小聲問道:「爹,昨兒那位陸大人說的事,您打算怎麼辦啊。」
謝昌政聞言就瞪了眼睛:「哼,陸起淮不過一個趨炎附勢的小人,那陳佑平,我是必告不可的。」
謝婉寧聽了這話就忍不住頭疼,她這個父親,真是一根筋,「爹,您若是向皇上遞了奏章,皇上也是看不見的呀,」皇上早就不上朝了,大小事務均交由陸修文。
謝昌政就狠狠地拍桌子:「我早已想好對策,已經去了信給張大人,劉大人,這次勢必要彈劾他陸修文,還我大周朝一個清明。」
謝婉寧更加頭疼了,謝昌政說的正是兩位言官,以不要命著稱的言官,陸修文如今正是勢盛的時候,就憑謝昌政連同幾個言官,怕是什麼用都沒有,還會引來陸修文的報復。
謝婉寧咬唇,上輩子定然也是如此,謝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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