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部分 (第2/5页)

是啊,我们相信你,陈医官!这些日子以来,你为我们做了这么多,我们都清楚,你绝对不是什么奸细!”

“殿下都相信你,我们怎么会怀疑你?!”

“就算要死,兄弟们死在一处,也没啥。以后一起投胎,再一起当兵,一起杀落狗!”

“有陈医官在,我们绝对不会死!”

听着这些朴实的话,柳曼槐心里暖暖的,眼里不觉泛起了一丝潮湿。留在这营帐里的伤兵,大部分并未感染上疫症,可他们毫无怨言,以大局为重,这让柳曼槐如何不感动。

司空玉泽拍拍她的肩膀,“陈珂,需要我做什么,你尽管说!”

“司空,帮我把大家分开吧!”柳曼槐握握司空玉泽的手。紧接着,在司空玉泽的指挥下,营帐内很快分成了两个区域。

一边是尚未感染的百余人,一边则是欧阳元朗和那十余个参加了夜袭的精兵。

司空玉泽从外面拿来石灰,放置在两个区域之间,并洒在每个床榻下,又取来欧阳元朗的被褥,为他铺好了床榻。

“诸位要是有任何不适,一定要立即告诉我和司空。相信我们齐心协力,一定能捱过这几日。”末了,柳曼槐看着那一侧的百余人,“天色已晚,诸位早些歇息吧!”

待众人歇下,柳曼槐摸出仅剩的十粒丹药,给欧阳元朗和司空玉泽各服了一粒,喂那男子服了一粒,留下两粒,其余的全部一分为二,给十余名精兵营的士兵分食了。

“陈珂,累了一日,早些歇息吧,这么多人都指着你,你也别太累了。”欧阳元朗看着坐在那男子床头蹙眉不语的柳曼槐,有些心疼。

明明是一番赤诚,却被人说成奸细,偏偏她并无半点计较,仍然竭尽全力为全军着想,这等胸襟,这等气魄,实在难能可贵。

“殿下,你还有伤在身,先歇息吧。如今也就他身上的病情最严重,在下想再观察观察,看看还有别的什么法子没有。”柳曼槐抬眼看着欧阳元朗,眸子里闪过一丝温情。

欧阳元朗只觉得这眼神似乎有些熟悉,可是,这双吊三角眼,实在与故人相去甚远。他没有多想,微阖了眼。

司空玉泽将营帐里的火烛全都灭了,独剩下男子床榻前的那一盏,自己也在欧阳元朗身旁的行军床上躺了下来。

营帐里的呼吸声渐渐粗重绵长,坐在那里的柳曼槐仿佛老僧入定,许久不曾动一下。大约半个时辰之后,她摸出了银针。

看着床榻上昏昏沉沉的男子,柳曼槐眸光微闪,片刻的犹豫之后,掀开他身上的被子,亲手将他的上衣褪了个干净。

随即,她手一拂,无数根银针插入男子身上的穴道,她站在那里,运足内力隔空拨动银针。

随着银针抖动,一股灰败之气从男子身体的各个地方渐渐涌向他的左臂,他身子其他地方的青灰色开始渐渐变浅,而左臂的颜色则明显变深。

最为明显的便是他的嘴唇,之前灰蒙蒙的,一看就泛着一层死气,此刻随着柳曼槐拨动银针,那让人心惊的死气慢慢褪去了,只是唇色还显得很苍白。

柳曼槐手下一直在运力拨针,眼睛也不曾眨一下,紧紧盯着男子身上的变化,直到男子手臂上泌出一层污血,身子不再像此前一样颤栗,她才停了下来。

顾不得全身发软,也顾不得擦去自己额头上的汗水,柳曼槐上前将男子身上的银针全部取了下来。

湿了方帕,替他擦了身子,盖上被子,柳曼槐这才将银针一根根放在火烛上炙烤,又用烈酒仔细消毒,方才收好。

轻轻出了一口长气,柳曼槐甚至没有坐下休息,又举着那火烛,踩着虚浮的步子在营帐里走了一圈,确信众人没有异常,才来到了欧阳元朗身边。

将火烛放在一旁,柳曼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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