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7部分 (第2/5页)

嘴边儿,但在他的内心深处,却始终认为只有他们维族的穆斯林,才是真正的、纯洁的真主的信徒。至于那些所谓的回回们,在阿布都鲁苏勒的眼里,不过就都只是一些为了在他们的真主身上揩油,才会拜倒在他们的真主脚下的,今天信这个,明天高兴起来又会信那个,惯于三心二意的汉人们而已。

所以,在阿布都鲁苏勒的眼里,回回就是穆斯林中的贱民,

而与阿布都鲁苏勒不同,身为旗丁的回回丁老根,当初却是真正地为了砸碎那束缚在他和他周围的贫贱人身上的枷锁,为了能像真正的人一样可以自由自在地生活,才高举起义旗,像那些高高在上的主子老爷们宣战的,在他的义旗下所聚集起来的,无论是回回还是满人,都是一些地地道道的穷苦人。恰好也就是一些在阿布都鲁苏勒眼中的地地道道的“贱民”。

对于阿布都鲁苏勒的那番恶言恶语,要是放在以前,丁老根尽管听着再不舒服,却也只能是无可奈何。

其一,阿布都鲁苏勒毕竟是联军的主帅。

其二,阿布都鲁苏勒的胳膊腿粗,他惹不起,惹不想去惹,为了他和他的那些同伴们的理想,他情愿一忍再忍。

可是今天的丁老根变了。

想当初,不甘主子老爷们残酷压榨的丁老根,义旗一举,带领着惠远城的穷苦人们,与各路的维回暴动军们一起,直下宁远城,再战惠宁城,杀的过去那些曾骑在他们头上作威作福的主子老爷们不仅屁滚尿流,还得甘心情愿地跪在他们这些曾经的贱民们脚下,叩头如捣蒜,那是何等的扬眉吐气。

然而,仅仅就是一个宁远城和惠远城才刚刚到手,还有许许多多的主子老爷们照样在各地称王称霸的时候,丁老根却看着那些与他们并肩战斗过的伙伴们,又成了一个个新的主子和老爷,而且那种凶残的劲头,绝不比过去的主子老爷们有一丁点儿的逊色。

尤其是当他又亲眼看着迈孜木杂特这些新兴的主子老爷们,居然勾结沙俄强盗,干起了那些更为令人所不齿的下溅勾当的时候,丁老根迷惘了,也心寒了。

这次接受迈孜木杂特的委派,与阿布都鲁苏勒结成联军东援迪化,丁老根的心里多少还是有了那么点儿轻松感。尽管这次还要与他所深恨的沙俄鬼子们同行,但丁老根有他自己的打算。

毕竟这次需要援救的妥明,一个地地道道的甘肃穆斯林,又是“清真国”的缔造者。

在丁老根看来,那个又甘肃不远千里来到新疆,白手起家打造起了“清真国”的穆斯林的孤胆英雄——妥明,总是要与迈孜木杂特和肖开特这些龌龊的“苏丹”们有着本质的不同。

可丁老根怎么也没有想到,随着他刚刚才进入到“清真国”的属地边缘,那位他心目中的穆斯林英雄妥明的高大形象,就开始一点点地变得灰暗了。

由晶河到托可多,丁老根带着的兄弟们才深入了“清真国领地”不足三百里,丁老根所看到的,不仅到处一派的破败景象,更是从那一个个衣衫褴褛、满脸凄苦的百姓们身上,清楚地感受到了他们那种发自骨髓的切齿的痛恨。

百姓们痛恨的是谁?

丁老根知道,百姓们不仅痛恨的是妥明和他的那个所谓的“清真国”,同时也痛恨他丁老根,及一切披着漂亮的外衣,却干着无耻下溅的勾当所谓“义军”。

离开惠远城的这几百里路,丁老根是越走越浑噩,越走越心灰意冷。

然而,他的痛楚还远非这种心理上的折磨。

在这次紧急驰援迪化一路前行中,丁老根的两千多人马,一直都是被当成了殿后者。稍微有些军事常识的人都知道,这种在几乎于是进入了一片荒凉地带的漫长行军过程中,最苦的人马,就是殿后。

可当抵达布勒哈齐河之后,情况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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