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部分 (第2/5页)

候,他开始逼着自己爬起来,逼着吃进东西,却是塞什么吐什么,简直跟病重不治的人一般。

这让他忍无可忍,太阳穴突突地跳,血管就要爆裂似的。

无法,他只好将那张存盘取出来,反复地看,反复地想,就像变态神经质一样!但以痛止痛却是他此时唯一的选择。

如果还有神,如果真有命运,那么他必然是个十分空虚、十分低俗、十分恶质、十分卑劣的糟老头子!

宇宙洪荒,众生芸芸。偏偏他要让这样一个人存在。

一个让你以为已然尝到了剜心刺骨的极致的疼,却在下一瞬发现原来还有更痛,痛得让你连叫都叫不出声,痛得让你每一寸神经都震颤得尽皆变成空白。

爱,原来就是无尽的苦海。

却让人欲罢不能!因为你已经将生命的意义交付其中。

下午两点半左右的时候,下起了雨,是稀稀疏疏淅淅沥沥的小雨——这样的情况不是没有,但是鲜少,而且一会儿便可以停下了。

然而,预料该停下的雨,却在持续了约莫半个小时之后,蓦地变成瓢泼大雨,仿佛有一只无形之手,从天河中舀出水来,拼命地往下泼洒。

院中栽种的蝶翼莲原本还是妖娆盛放着的,卡尔去看的时候,已经纷纷零落,一头栽入泥土里。

卡尔的心底蒙上了一层无法挥拭的阴霾。

下午四点,卡尔接到了来自克拉伦斯助手的紧急电话。

“卡尔殿下,请速来研究所。”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写文的后遗症……

☆、寒冷

(1)

“我们的计划是破而后立,他的身体已经破损到无法修复的地步,因此倒不如将关键处摧毁,重新组成之后,再来进行修复工作。”

为听起来都觉得毛骨悚然,人怎么能跟建筑一样呢,破了就推倒重建?

因此这话,克拉伦斯一直没有告诉卡尔,他本来并不打算让他清楚,却在此刻让接引卡尔的助手告诉他,因为不得不让他清楚。

“你在开玩笑吗?!”

一声暴喝之后,悬浮车大马金刀地甩了个超S弧线。

卡尔拔高的嗓音震耳欲聋,瞪着助手的眼珠子都快脱眶而出,这反应就跟克拉伦斯预料到的一样,要不是他现在还在途中,只怕已经冲进实验室阻止手术继续进行。

这位可怜的助手抹抹汗,按照克拉伦斯所说,这样的反应也不需要多加考虑,只需要一脸淡然地问他:“那你想个好办法自己去治疗。”

卡尔一噎,吭不出声来,哼了一声转过头去,助手偷偷觑了一眼他身侧紧攥颤抖的拳,心寒了一下,真不知道这拳头要是招呼到自己身上来……

他硬着头皮继续道:“由于病人的身体经受了五花八门的实验,几乎每个细胞内淤积了很多毒素和废物,因此初步的手术是将那些释放出来。”

卡尔无力靠在座椅上,神色晦暗不明,良久才涩声道:“现在情况怎样?”

“我们可以把那些垃圾看做是水球内的顽垢,正在做的,就是在保证水球尽可能不受伤害的情况下将那些顽垢一点点擦干净,但是细胞毕竟不是真正的水球。”

“他的神经对疼痛太过敏感,导致身体本身排斥效应很强,使得药剂很难进入他的细胞。”

“疼痛甚至刺激了他的深层意识,本能的逃避,让他毫无求生意志。”

“……”

无止尽绵密的安静在车内蔓延,让人觉得压抑而窒息。

对助手来说,他所说的一切,不过是一个事实,一个他们在手术过程中遇到的麻烦瓶颈,因此他可以用一种平淡的略有头疼的语气陈述这一切。

他暗自打量了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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