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目乱臣,遍地贼子”:东秦军阀问题的形成、发展及其影响(上) (第2/6页)

之患,寔帝室当务之急”。而军阀问题的萌芽,则在高帝开阳年间,武将实现了“兵民大政,独以断衡,分疆画域,裂土一州”。随后太宗试图“徐缓图之”,但由于赵献篡位,最终“业力中折”。杨聆此段结束于此处,而下一段的开始为“至于光宗摒排妖雾,霁清邪氛”,即宏长末年实现中兴,当是以此前为一个阶段,应是东秦军阀问题的“形成”阶段。下一段则为东秦军阀问题的“发展”阶段:光宗面对已经形成的军阀问题,采取了一系列措施,后继的穆宗、熹宗因循其政,但最终由于鞑靼之乱,军阀势力重新壮大,此前的努力,“三朝之积,遂成空矣”。

总之,杨聆对《军兵志》内容的安排可以简单概括为:先通过志序引出编写原因,在正文中依次介绍中央与地方军制,在介绍完地方军制后,顺水推舟地对地方军阀问题的形成与发展进行阐述,并在“史臣曰”中进一步总结了东秦军阀问题的形成发展及其问题严重性。

二、东秦军阀问题的形成

按杨聆在《军兵志》中的看法,东秦军阀问题(或言军阀割据局面)形成阶段当为东秦开国至于光宗中兴的实现。笔者认为,东秦军阀问题的最终形成,应以宏长七年诸侯晋封国公为标志:东秦起初并无臣子得授“公爵”,有功之人一律封侯,而宏长七年诸侯晋封为国公,尤其是高冰、任景、迟正烈等人晋封为国公(其中迟正烈被封为“九真郡公”,但本质上与“国公”无太大差异,《前秦书?地理志》更是直言“以上交州八郡,为九真国地”?),从法理上标志着其地位已超一般功臣,可以“建国”,为其世袭割据提供了法理基础,因此应视为东秦军阀问题最终形成的标志。而在此之前,简单划分来看,东秦军阀问题经历了“萌芽”、“初步形成”、“最终形成”三个阶段,分别在“高帝、太宗时期”(开阳、昌武年间)、“孝宗、恭宗时期”(延昌、登丰年间)、“光宗初期”(宏长年间)。

(一)萌芽

东秦军阀问题的萌芽始于高帝时期。高帝以弓马取江山,在平定天下的过程中,非常依靠武将的力量,导致武将集团实力的不断壮大。这些武将被委以封疆重任,驻守一方,埋下了军阀割据的种子。

在高帝统一天下后的初期,这些被委以封疆重任的武将主要分为两类,一类是军事勋贵,另一类为原不属秦但后来投靠的地方势力。前者的主要代表为:雍州牧管恒,荆州牧刘停,冀州牧赵政,幽州牧赵之扬,凉州牧李柯良,豫州牧韩丰,益州牧刘提;后者主要有青州牧高岁,兖州牧任成,交州牧迟然。可以发现,州牧之职大量被武将集团所占据,且这些武将往往同时兼任“都督某州诸兵事”。武将掌握着地方军政大权,显然具有形成军阀割据的隐患,尤其是青州、兖州、交州,由于其原本是独立的力量,因此在其境内统治的独立性更强,甚至具有“爵官皆世袭罔替”4的权力,割据倾向更强。《军兵志》中所谓的“高帝开阳中,方事兵戈,寄任爪牙,于是委师旅乎鹰犬,推虎符于名帅,为州牧者或为军将,或加都督,兵民大政,独以断衡,分疆画域,裂土一州”5,便是对这一时期武将具有较强割据倾向的描述。

面对这种情况,秦高帝在完成统一战争,将重点转向政权巩固后,也采取了一系列措施,试图限制武将集团坐大。包括:

1.对新攻占的两个州——徐州和扬州,高帝选择派遣文臣而非武将任州牧,分别以郑谈为徐州牧,冉季为扬州牧。

2.将边关重镇并州交给自己的儿子小狼王(即后来的太宗皇帝)。

3.豫州牧韩丰投降鲜卑后,高帝也以文臣严豫为州牧等。

但由于高帝统一天下之后的统治时间有限,武将集团势力较为强大,难以在短时间内采取极端措施完全抑制武将集团的发展。况且,高帝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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