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史料取舍中看杨聆的反神怪思想 (第3/5页)

逾耳顺,然犹若壮年,故西藩之任,舍卿其谁!愿卿躬勉自励,勿忘在蓟之言。”平泣涕曰:“不佞本帐下之伍卒,蒙王上不以愚钝,显拔超擢,忝列帷幄;垂导赐教,玷污凉方。虽箭雨刀山,赴汤蹈火,亦不能报答,私誓会将穷心竭虑,剖肝沥胆,以乞能酬鸿恩之万一,堪偿厚德以微薄也。”王闻之遂喜曰:“如此,则孤安矣,死可瞑目。”遂崩。平哀悼悲伤,至于消身瘦骨,太宗手诏劝之减悲。10

10.关于兄长王宁的记载:

?平有兄名宁,性颇怯懦而憨直。平既从圣王戎马关山,常难事双亲于膝下,颇**以服侍父母。宁尝与平言曰:“体出同亲,奈何弟知略兵谋,列位封疆,而兄劣弱至此乎?”平笑曰:“兄此言差矣。兄内孝于亲而弟忠于君,是以我一门忠孝两全,岂非世间鲜有邪?”其兄意乃稍解。?

11.王平后来又与幼时相面者见面后的对话:

?平在雍州时,微服市坊之间,其幼时相者见而识之,问曰:“公非王长史乎?”平对曰:“然,先生何以知之?”相者对曰:“令尊尝使余相公面也。”平大笑曰:“如是则余知之矣,家父数与余言及此事。然则先生曩云我当位至三公,今何以惟一长史耳?岂非错料乎?”相者对曰:“相法如此,公后必为,莫泰急也。然则余观公相,有末世三公之貌,本以为当三公于梁季,今已入皇秦,不意何以解之。”平复大笑曰:“相法焉足信乎?今皇秦鼎盛,余何以得为末世三公?且岂命运之蚤定于初生乎?此余所不信。”相者亦大笑曰:“公或然也。”洎乎平拜司空,而赵氏弑孝宗,加九锡,有不臣之迹,平始忆斯语,怅然叹曰:“岂如其料乎?”?

(二)《王平传》有而《王平别传》没有的记载:

1.床山之败后王平劝管恒不要轻生:

?床山之战,圣王大败,匹马与诸将南奔,既至河(注曰:河言黄河),王泣对诸将,惭愧万分,欲自刎,王平与赵之扬沮之曰:“人言胜败乃兵家常事,王自起兵以来,以郭孝成之强,送死汉中;郝应之盛,折戟洛南。何以今日一败,尽弃前功焉?今日虽败,河南仍为国有,关中犹在王化,卷土重来,尚未可知,何故在此轻生乎?窃为王思之。”王意乃稍解。?

2.延昌元年被吐谷浑击败:

?延昌元年八月,吐谷浑寇凉州南境,王平初不以为虞,潦草与战,不利。?

三、对《王平传》与《王平别传》区别的分析

上文中提到的二者之间的区别中,《王平传》有而《王平别传》没有的记载,杨聆当别有所据,在此不作讨论。《王平别传》有而《王平传》没有的11处记载,则显然是我们需要归纳分析的。

这11处记载中,3、4、5、7处都是王平参与到管恒决策或功业中的功劳,杨聆在《前秦书》编纂中将其抹去,具有将功劳归功于圣王管恒一人身上的倾向,这与《前秦书》书写中塑造圣王完美形象的宗旨也相吻合。

6、9二处主要是将关于王平与管恒间感情的具体事件抹去,其实二人之间的感情在《王平传》中有“平随圣王驱驰,常在左右,辅佐谋谟,无不参预,以是虽官职不显,而名实皆备,人多重之,圣王益以其为可托付之人”的记载?,已经概括了二人间的密切合作。

8处记载所体现的王平为人比较谦让的,一定程度上已经可以从后来王平辞三公的记载中体现:

?四年,赵默既杀杨零,秉持朝纲,以王平军中勋望,欲尊拢之。九月,遥授平为司空,平屡辞,曰:“老奴何能至三公?”优诏不许,平乃受司空,犹留镇凉州。?

至于1处关于早年出身与性格的记载和10处兄长王宁的记载被省去或有他因,但也与这两个记载并无太大意义有关系。

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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