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 (第2/5页)
张,或有他故?奈何忽之!’令同阅,起谢:‘不敢干政。’览廷谳疏,握笔未忍下,后问是疏安所云,朕谕之,则泣曰:‘诸辟皆愚无知,岂尽无冤?宜求可矜宥者全活之!’大臣偶得罪,朕或不乐,后辄请霁威详察。朕偶免朝,则谏毋倦勤。日讲后,言章句大义,辄喜。偶遗忘,则谏:‘当服膺默识。’蒐狩,亲骑射,则谏:‘毋以万邦仰庇之身,轻於驰骤。’偶有未称旨,朕或加谯让,始犹自明无过;及闻姜后脱簪事,即有宜辩者,但引咎自责而已。后至节俭,不用金玉。诵四书及易已卒业;习书,未久即精。朕喻以禅学,参究若有所省。后初病,皇太后使问安否,必对曰:‘安。’疾甚,朕及今后、诸妃、嫔环视之,后曰:‘吾殆将不起,此中澄定,亦无所苦,独不及酬皇太后暨陛下恩万一。妾殁,陛下宜自爱!惟皇太后必伤悼,奈何?’既又令以诸王赙施贫乏,复属左右毋以珍丽物敛。殁后,皇太后哀之甚。”
我跪在地下静静的听着皇上的这篇行状,因为我想知道这个董鄂妃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吕在山的表述太简单,冰雪聪明,温文尔雅,这些都只是外人的感觉,只有生活在她身边的男人,才是真正了解她的人。
温柔的乌云珠,贤淑的乌云珠,这样的女子对于长在深宫之中,从小生活在尔虞我诈的皇上来说,就像是找到了家,让他在心力交瘁的时候,有一个人在他身后可以静静的让他靠靠。而这个人不求富贵,只求他能自爱。这样的女子,或许真的适合皇上。
那怎样的女子适合岳乐呢?不知道,或许岳乐想要的就是像乌云珠一样温柔,贤淑,而我却恰恰不是。我和岳乐就像是在错误的时间遇到了错误的人,可是天意弄人,我们却偏偏成了夫妻。如果乌云珠真的能和岳乐在一起,其实也未尝不好,对于岳乐,可能也不会像和我在一起这么累。那我也会有自己的日子,又怎么会过的跟一个怨妇一样?一个没有人要的女人,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女人,除了那顶听起来很光鲜的安亲王福晋的帽子。
董鄂妃的梓宫移到景山以后,皇上为她举办了大规模的水陆道场,有108名僧人诵经。整天铙钹喧天,烧纸施食,香烟燎绕,纸灰飞扬,经声不断。在“三七”日,将董鄂妃的尸体连同梓宫一同火化,由行森秉炬举火。火化后,将骨灰装入“宝宫”(骨灰罐)。
整个奉安大典很热闹,这又让我想到了昨天额娘的奉安,冷冷清清,自己的儿子都没有去,皇室中的人,其实每一个都是悲剧,额娘是,董鄂妃是,岳乐也是,其实我又何尝不是?
从景山下来的时候,岳乐叫拉瓦纳把我叫住,跟我一起走的云海露在我的脸上用指头刮了一下,笑着走了。
岳乐穿着孝服从过去的队伍里反向挤过来,还时不时的和碰到的王公大臣打声招呼,但脚底下依旧步履匆匆,似乎自从董鄂妃病了开始,岳乐在我的印象中就是急匆匆而来,急匆匆而去,现在还是这样。
我在一棵树底下站着,看着他。
岳乐穿过人群,在我面前站住。浮肿的脸已经消了,眼睛里除了血丝,还有没退去的疲惫。
他把我往旁边拉了拉,看看经过的人群,然后才说:“额娘昨天的事儿还顺利吧?”
“顺利,人不多,也就少了些乱头。”
“那就好,今天人多,还没见彰泰,就过来问问,三嫂今天也来了?”
“来了,在前面和老一辈的福晋在一起。”
岳乐忽然把眼光在我脸上打了两个转,看得我有点儿不知所措,摸摸自己的脸,问道:“王爷,您看什么呢?”
“哦,没什么,你脸色不大好,听说昨天晚上病了,现在好点了吗?”
岳乐怎么会知道我病了,我转过脸,找灵丫儿,我病的事就她一人知道,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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