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 (第3/4页)

我的前边,我在她后边,也能照应点儿。

我们来到了恶鬼姑父的骨灰盒前。戚丽嫣一摆头,说,“这就是。”

我看了一看,挺华贵的,“这个骨灰盒好象玉石材质的?”

“屁,树脂的。三百六十元一个。”说到这里,戚丽嫣扑吃一声笑了,“他老爹不咋想的,还给他儿子挑来了龙形的,他那儿子,让玉皇大帝重毁炉,锻造一把,把身上的零件重新往好了接着,和龙都不沾边儿,还龙,嘁!”

我这时看到姑父的骨灰盒旁蹲着个畏畏缩缩的人形,那显然就是姑父的阴魂。

戚丽嫣说那套话时,它斜着眼睛看着她,她看不见它?

——哎,有个问题,就我能看到鬼,别人看不到鬼?

刚才和鬼对阵的时候,戚丽嫣有所感知,但她好象没看到,她要看到了,尤其那鬼扮出吓人的样子,以及被我割下乳/房的那个,她要看到了,非得大声尖叫不可,但她没尖叫。显然她没看到那吓人的怪样子,只是感到周遭不妥,碰上的来祭奠的几个人,他们也好象看不到鬼,要是能看到,不会那么坦然。

我的眼怎么了?有特异功能?

我手中暗藏着小神刀,看着我去伸手捧骨灰盒,实际上展开手掌向姑父恶鬼刺去,它连个带响的声都没出,就躺倒了。

没想到子阴魂在外边那么嚣张,可母阴魂却这么“面”,一下子就结果了它。怕有意外,我又连续扎了恶鬼姑父三刀。它于是放四平,身子摊开了。

我这等于扎它四刀。

进来的时候,面对那些拦路鬼,我一刀就毙命,更别说他这么窝窝囊囊的鬼了。

对不起姑父,您再别想托生了,找个粗壮一点儿的蒿子杆,抱住了,变成不起眼儿的小疙瘩,让人晚烧几天吧,谁让你可哪儿惹祸来的。

我把小神刀夹在我的中指和食指的指缝里,我扎恶鬼姑父时,戚丽嫣在一旁看我好象以手向骨灰盒的旁边空扑三下,于是她问,“你那是干啥呢?”

“我拜呢。”

“哪儿的礼节这么拜?我还是头一次看到呢!”

“我……我是祖传的。”我想说,这是满族的拜法,没敢说,一是,现在清朝的影视剧太多,没看到谁这么个拜法;二是,在石弓山市,在大街上你随便找人问问,十有四、五是满族人,万一戚丽嫣也是满族咋整?

罗姓是满族的姓氏演变来的,敢保戚姓就不是么?所以,我没敢说是满族的拜法,怕戚丽嫣破破撒撒地揭我的老底儿。

这么一来,还省着装模作样地拜了。

我只浅浅地说道,“姑父原谅我。”

走出北门,戚丽嫣问我,“你让我家那死鬼原谅你什么?”

“其实,我是替我爸说的,是我爸托梦,让我在姑父面前拜三拜,说声‘原谅我’的话。”

“你呀,你爸也是,这是凉菜里拌鲫瓜子(一种鱼)——多鱼(余)。到底是那死鬼该向你爸道歉:我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他平白无故地占了我五、六年,你说,谁该向谁道歉?”

按她推衍的逻辑,当然是该恶鬼姑父道歉,可是,阴阳两界,所秉持的逻辑已经没有逻辑可言,一片混乱之中,更何况这里边真真假假,还有不切合实际的东西。

额木率领百来口匈沐录在道边等着我,我抚摸两下它的独角,又印上一吻,说,“谢谢你额木,在西北山你救了我一次,在这里又救了我一次。实际上,我有许多话要对你说,可是你不能说我们的话,咱俩没法交流,感激之情,传达过去吧。”

我拍了拍它的独角,“你们走吧,里边还有人,别让人家出来看见你们吓到了,你们走吧,或者上山,或者下湖。”

额木在嗓子眼儿里“曾儿曾儿”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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