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2/4页)

向窗外盯盯地望,我以为她扯蛋开玩笑呢,可是随着她的眼光一看,真看到我们单位一个女的走了进来。

谁?“花大姐!”

花大姐姓花,叫花相容,是我们单位苗木管理科的科长。

以七星瓢虫的俗称作为她的绰号,除了她姓花以外,实在是她长得喜兴、靓丽,到哪里,都是一片春色。

在单位,就有这样的说法,“常往小花身边凑,能活九十六。”是说她那种乐观向上的性格,感染人。在她跟前,免不了乐乐呵呵的长命百岁。

花科长熟门熟户,到了院里,径直奔屋里走来。

罗奶又下地找鞋。

我按住罗奶,说,“我去,”就下了地。

我不象罗奶,上炕要脱鞋,盘腿大坐在炕上,我不用解鞋带,偏着身子往炕沿上一坐。下地就方便。没走出屋门,花科长就拉开门进来了。

罗奶笑呵呵地说,“小花呀,你真能赶嘴儿,我们一做点儿好的,你就能赶上。”

花科长本来想放开去笑,一看到我,就收敛了许多,但仍旧笑着说,“奶,你不说我是有福之人吗?”

说着,花科长一把搂过我,把我往炕上推。

我说,“花科长,你上炕,我奶做的‘猛固布达’,你吃两碗?”

“那我是一定要吃的,不过,你上炕,我搭拉腿坐炕沿上就行。”

“你上炕。”

“没事儿,你上炕,哪回我在奶家吃饭,都搭拉腿坐在桌子边上。”

花科长也管罗奶叫奶。在单位,我爸让我管她叫花姑,到这儿她就矮了一辈?

跟我爸来,是不是得管我爸叫叔呀?叫我爸叔,她也叫得出口,她顶多三十冒点头。

不过她马上对小波说,“小波儿,不认识花姑了,这么瞅我?”

小波反倒腼腆起来,“咋不认识,咱俩还一起洗过澡呢。”

“噢,对对,咱俩到那边那家浴池洗过澡!这孩子,记性真好!”

看来,花科长来罗奶家不是一次两次了,到了这里个吝个叫,该叫姑叫姑,该叫奶叫奶。但是,她管我爸叫大哥,肯定的。

饭盆儿就在桌边的炕沿上,我到外屋碗厨里又拿了一只木碗,给花科长盛饭。

花科长把碗夺过去说,“小红,你跟我还客气?我自己来,自己来。”

罗奶说,“那小红你去饭架子把那碗酱黄瓜拿来,吃这饭,你花姑不吃咸菜不成,不吃咸菜,她烧心。”

罗奶管碗橱叫碗架子。管返胃叫烧心。

看来花科长在罗奶家吃饭也不是两次三次,她不可能一个人来,必定和我爸一起。

我对花科长了解的不多,知道她是广东人,也是科班出身,学苗木的,现在管苗木是正用其才。

听说参加过市电视台的相亲节目,不知她是老姑娘一直未嫁,还是梅开二度?

她和我爸这么密切,我爸未婚,她未嫁,她就跟我爸过得了,他俩年龄也差不太多,何苦去参加“非/诚/勿扰”那种节目呢?

我爸让她怎么掉份儿咋地?我到外屋碗橱里把那碗酱黄瓜拿了进来,放在桌上。

我们吃“猛固布达”都不吃咸菜,讲究一种味道纯正,不吃咸滋滋的东西。

拿咸菜碗的时候,我把碗橱里一把水果刀一并拿了进来。

在桌上,用筷子逼住酱黄瓜,用水果刀一块块在碗里把黄瓜切成小块,花科长还夸我是个有心的人。

然后,我就脱鞋上炕,端碗吃饭。

本来吃得好好的,罗奶忽然停了下来,想了又想,对花科长说,“小花,我问你一个事儿……”

“您说。”

“你说你是单身,和实开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