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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這般說，莫不是因為方才棋蒼到了，說了些你預想之外的話？&rdo;懷御盤著腿將桌上的茶盞端起，慢慢飲盡道。

他不言，沉思的模樣，眸中似是加了幾分憂傷的神色。

見此，懷御亦是有些不適，他咂咂嘴，將杯盞放回桌上，嚷道：&ldo;這，你什麼時候改飲茶了？不是說過，此生要喝遍天下美酒嗎？&rdo;

&ldo;美酒自是要喝，這茶也要時時嘗嘗方好。否則，忘記了苦澀的味道，倒是連前路的方向都看不清了。&rdo;慕燁離再次將杯盞斟滿，緩緩說道。

&ldo;我看你是被那喚作雲之陌的女子擾了心吧！從前看你，向來意氣風發，如今這般悵然，定是動情了吧！若是動情，我看還是早些承認方好，若是這般忍著，不利我仙道修行呀！&rdo;懷御將桌上沾滿茶水的杯盞，推到慕燁離的面前，笑著說道。

&ldo;動情？&rdo;他目色微變，心中詫異，入仙道之人不是早已斷了七情六慾嗎？

&ldo;自是動情，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分明就是怨夫！&rdo;說著，懷御將邊上的銅鏡取來，放在慕燁離的面前道。

他不語，默默接過懷御手上的銅鏡。打量一番，道：&ldo;我心間裝著天下眾生，這雲之陌自是天下眾生的一員，若是果真動情，亦不過憐憫之情。&rdo;

聞言，懷御滯了半晌，乾笑道：&ldo;可能吧……&rdo;

正文 第十七章 落寞萬年

&ldo;你離開就好，不用在此地一直陪我。&rdo;慕燁離立在噬魔台之上，望著滅魔門上的銘文淡淡地說道。

&ldo;尊將是因為洛然是妖，所以，要趕洛然走？&rdo;她頷首，身上的薄衣被微風吹起，輕聲低吟著。

慕燁離踱出兩步，看向蒼白的天空，轉而溫柔道：&ldo;在你心中妖都帝女是怎樣的一個人？&rdo;

聞言，她沉默良久，似是在思量。半晌，方才開口道：&ldo;洛然是妖界的小妖，又是半妖，生存之地本就狹隘，遇上帝女亦是因為尊將引見。雖說與帝女不過只是數面之緣，但是帝女的為人，確實溫和。&rdo;

&ldo;倒是實話，從前見她古靈精怪，倒是不曾想過是妖都的帝女。如今，聽聞她因為妖心被盜，喪命妖都，心上倒是有些愧疚之情。&rdo;他將腰間墜著的仙玉握緊，垂眸望一眼，似乎能夠排遣心中些許的歉意。

見此，鹿洛然的神情稍變，轉而又是鎮定的模樣。囁嚅片刻，方才開口道：&ldo;尊將，尊將只是愧疚之情？&rdo;

&ldo;自是只有愧疚。我二人從前亦是算萍水相逢的好友，如今，她既已經逝去，我又欠她諸多的情義，怎能不愧疚？&rdo;慕燁離緩緩將腰間的仙玉放下，嘆口氣道。

慕燁離如此回答，她便也不再糾結，不過，若是令眼前的尊將知道，當初盜取妖心救他之人是自己，他會是感激，還是憎恨？畢竟，此事傷害了帝女，令帝女做了替罪之羊。

當初，慕燁離隻身潛進妖地之時，被妖后襲擊，身受重傷，竟是險些失了性命。鹿洛然將其救起，卻不知如何救治。早就知曉慕燁離與雲之陌交好，便擅自帶著重傷的慕燁離，前去尋雲之陌，希望其有法救治。

不過，即使雲之陌用盡乏術，最終卻無果。鹿洛然得知妖心能力巨大，瞞著已經因為救治慕燁離昏迷的雲之陌，隻身一人潛入地維宮，盜取妖心。

亦是因此，慕燁離方才得救。只是，雲之陌心間自知，她雖情不能控，卻已經身為人妻。再加上，自己身為妖都帝女與仙界戰將自是站在不同的立場，如此針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