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 (第2/5页)
做两杆,重量合起来却比原来的轻了一半。双枪在手时,只宛如双剑。他又在枪招上下了番苦心,不求太实用,只要招式精巧、骇人耳目。果然这几招之下,刘万乘已心头一虚:想,才几月不见,这小子枪法居然进步如此神速!
刚才他反应稍慢,见瞿宇把大师兄的镔铁枪掷来,也就顺手接住,这时却说不出的苦。原来他惯用的枪也不过三四十斤左右,哪比得上瞿百龄内外皆修、天生神力,这杆七十八斤的枪比刘万乘平时用的足粗了一倍左右,握着已是不顺手,何况又沉重这么多。实话说来——连瞿百龄自己晚年也很少碰这杆沉枪,说是筋骨老朽了,使不开。
而且瞿宇一开始就貌似有礼地抢了个下首,自己再要抢过去已不可能,也不合自己身份。但现在自己背对的就是师兄灵位,厅堂虽大,但如此长兵刃,一举一动、不由得就要特别小心,生怕砸了师兄灵位,那就犯了大忌。心中不由骂道:“这小贱骨头原来不光只猖狂,还有如此滑头。”
他见瞿宇已枪法不停,一招招攻来,只有挡架还击。偏对方一杆银枪时合为一、时分为二,把一套六合枪法实则虚之,虚则实之。虽并不更见厉害,但让刘万乘这拆惯正宗枪法的人由不得暗生懊恼,只觉别扭。他平时教子弟练枪从来极为严格,一招一式马虎不得,他弟子为此不知吃了多少苦头。他这枪法也是与弟子拆惯了的,这时见瞿宇将一套枪法改成这样,不由又是气愤,又是无奈,一时间只是拆解不便。
但刘万乘浸淫于枪中少说也有四五十年,其中心血岂是白费的?那瞿宇尽管上下纵跳,左击右打,把一套枪法使得极为好看。但堪堪三十招将过,他就已知自己虽然机巧,但单凭这枪法,只怕胜对方不得。正待凝思使巧,忽听杨兆基在下面高声叫道:“六合枪中何所虑,身要方直气不移。五十六招无首尾,一贯到底不轻徐。”
刘万乘正为瞿宇枪法所迷,闻言一凛,当下气纳丹田,不看瞿宇枪招,先把自己的心一沉,手下就定了很多。此时不管瞿宇如何花巧,他也不再与其争一时之气,只把一套力大招沉、朴实质拙的枪法按式使出。开始几招似极笨重,但到后来,大开大合,大巧若拙。只几招已把瞿宇逼至外圈,远远跳斗。瞿宇心下暗苦,知道这么战下来,自己必输无疑了。忽见刘万乘一招“凤点头”刺来,忙把身子一晃,堪堪避过,就待进手,没想刘万乘接下来一招会是“玉带缠腰”。六合枪中本来绝无这一变化,瞿宇也是拆熟了的,哪想到刘万乘上面一招“凤点头”下来会接这一招?刘万乘上一招就是要诱他欺近一步,眼见计成,刘万乘那枪身忽似软了一软,直向瞿宇腰间砸来。
瞿宇大惊,不知这正是师叔之深藏秘技“铁锁横江”,实在连伯父也并不知道。他别无他法,就待弃去双枪,徒手以一势“搏浪一击”轻击枪杆,人则从枪下钻出逸走。
但这一招要贴地翻滚,未免太过狼狈。而且这双枪一弃,自己等于认输了。他脑子一转,已有一个念头——当此胜负一线之机,本不容他思前想后,只是刘万乘用的非是自己惯用之枪,那枪弯击之势也就慢了一慢。只此一慢,已给了瞿宇一线之机。只见他已冒险向前跃去,刘万乘喝了一声“好”,双臂一抡,正好把这一枪之势使圆。只见好个六合门外三堂堂主,他连人带枪原地一转,手里铁枪直向瞿宇腰间砸去。那瞿宇却一跃已跃至瞿百龄灵前,那枪已堪堪砸到,这一枪若击中,会连人带枪一齐砸在灵位上,那真成了大闹灵堂了。
瞿宇看似大惊,双手弃枪,口中叫道:“刘师叔,休毁灵位,小侄认输了”。刘万乘一惊也发觉不好,双手猛地收力,却如何收得住?那瞿宇乘势双手往他枪尖处一握,人随势荡起,竟在枪尖上玩了两个大回环,化解开刘万乘收不住的余势。然后,双手握着枪头稳稳站在瞿百龄灵前,含笑道:“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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