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部分 (第4/4页)

袖边,觉得心跳得厉害,所以声音有些颤:“奴婢的父亲还好,母亲有些……可既然是您赐婚的,那么她们得您的才发的家,怎敢不遵?”

岑染端起茶来冷笑:“原来你自己搞不定,想让本殿当坏人?”

布蓝本就跪着,听了这话吓得直磕头,嘴忙脚乱的辩驳:“不是的,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的意思是……”

四个二等尚宫里数布蓝的嘴笨,一急越说不出话来。纱青想帮忙,让太子妃一抬手闭嘴了。布蓝等不到帮忙,可入太子妃也没有逼问,强自镇定下来,慢慢解释:“奴婢刚才说的是自己的话,意思就是奴婢想狐假虎威一下而已。”

“那不照样是坏我名声?挑嗦女儿不服顺父母?”在百善孝为先的年月,这项指控很重大。

布蓝吓得快哭了:“不是的,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殿下!”纱青也赶紧跪下了:“布蓝没有想到深处,不是她不体谅殿下,只是没有想到而已。她只是想借借您的风,不想和父母太顶着干而已。”

岑染吐了一口气出来。看这两个:“你们都是怎么进宫的?盛华选宫女好像是自愿的,有银钱交换的,是不是?”在东京是如此,在庆阳……“也是如此!奴婢是庶出,大娘多少年不能生,才纳了我娘。可我娘前头怀了我,后头大娘就有孕了。我母亲怀着我还得做活,早产了!我活下来了,娘没了。”说着,突然想起宫里的规矩……岑染摆手,纱青机灵的继续:“奴婢在沙家就是个使唤丫头,那年皇上南迁宫里征选,大娘收了三两银子就让奴婢进宫了。”

“那布蓝嗯?”

布蓝跪着回话:“奴婢家里只有奴婢和妹妹还有弟弟。那年,母亲给杨家做活摔坏了一个瓶子……奴婢自己愿意进宫的。”说完,壮着胆子抬起头来:“奴婢愿意和青哥过苦日子。只要殿下放奴婢出去,奴婢愿意和青哥白身离家,绝不损伤你的名誉。”

脾气还挺犟?

岑染笑了,没有再说什么让布蓝下去了。

近晚的时分,伊春几个回来了,岑染便把布蓝想出去的事说了,打发伊春把布蓝的籍消了,然后再给她五十两银子算嫁妆,明天就让她出去。杉枝有些颤:“您生气了?”

“想哪儿去了?记得暗地里派个人跟着。”

杉枝明白,笑嘻嘻的应了。

岑染看她,几个尚宫里要数漂亮,其实杉枝是最漂亮的一个:“你就没想过出去?”

杉枝把拨好的果子奉上去,很实诚的说:“奴婢除了伺候人什么也不会,家里也没人。出去,去哪儿?长的还可以,一点点小手段根本护不不自己。既这样,与其出去受苦,不如在这里服侍您。虽然说是当奴才的,可您和太子都是好性的。又锦衣玉食,还有些体面。外面?外面不照样三六九等吗?没有本事和靠山,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就像是布蓝,在宫里呆惯了,说聪明也聪明,可……到底里头外头活着的办法是不一样的。

小施找的杂役,每天两次往回报布蓝家里的事。布蓝的母亲见女儿让放出来了,倒是喜欢。可是一提婚事翻了脸,死活不同意不说,还冲到男家大骂了一顿。青哥只有寡母哥嫂,母亲气病了,哥嫂骂他高攀,两家闹得乱哄哄的。布蓝意志很坚定,一定要嫁,母亲不同意就磨父亲。布父是个没主意的,看妻子女儿闹得厉害却做不了主。后来布母干脆直接散出风去,说太子妃恩典,放她家姑娘出来了,有想娶的上门来。倒是有几家不打听就冲过去的,可后来知道太子妃的原话是知道两个心心相印,就成全她们,只是到底还有家里人同意。一下子,连原本想娶他家二姑娘的都没了动静,连带生意也一下子萧条起来了。步母这才注意到,可是脸子下不来,天天和布蓝哭闹。骂她没良心,忤逆如何长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