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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愜意又安生地往前推進著, 眨眼便到了歲末。上樑各處瀰漫開濃濃的年味,家家戶戶都開始置辦年貨,為即將到來的除夕做準備。

魏薇薇與應無塵的婚期, 定在除夕那日。

這日子是凌虛子道長翻著黃曆給選的,說是百年難遇的好日子,諸事皆宜。

國師大婚,無疑是車吾第一盛事, 國君得知這一消息後, 撫掌連呼了三聲「國之幸事」, 隨後便吩咐下去,要司禮監舉全國之力,以最高規格來操辦國師大人的這場婚事。

而相較於車吾境內的舉國同慶,中原其餘各國卻都各懷鬼胎,打起了其它算盤。

上樑城郊以西三十里,一間破廟內。

荒郊野嶺,夜深人靜,不見星月,周圍時不時響起幾聲夜梟啼鳴。忽的,一輛馬車從官道上疾馳而來,停在了破廟前的空地上。

僕從上前打起帘子,一個商人打扮的青年從馬車上跳下來。他臉色凝重,抬頭看了眼那立於荒野的破敗廟宇,提步走了進去。

這間破廟已荒廢已久,觀音像破敗青島,地面上也雜草叢生,時不時還有幾隻老鼠窸窸窣窣地竄過去。

空氣腐朽難聞,青年嫌棄地拿廣袖掩了掩口鼻,眉頭微皺,險些被一根攔路的破木頭絆倒。

僕從連忙伸手攙住他,低聲道:「主人小心!」

青年點點頭。

那僕從身形魁梧,手裡還拎著一把帶皮鞘的大刀,顯然是個練家子。他左右環顧了一番,越看越無名火起,說道:「主人,那人捎來信鴿,約你大半夜來這破地方見面。現在你人來了,他卻不見蹤影,這是什麼道理!」

青年嘆了口氣正要說話,一道人聲卻從破廟外傳來,嗤笑道:「素來聽聞大馳七皇子大才盤盤,有踔絕之能,如今看來,想做大事卻連這麼點委屈都受不了,傳言誇大其實啊。」

這是個男人的聲音,聲線沙啞,每個字音都像是將聲帶磨出了血來,粗糲至極,一點也不好聽。

僕從聞言,一怒之下便要拔劍,罵道:「你是什麼東西,竟敢對皇子殿下出言不遜!」

青年擺擺手,僕從立刻忿忿不平地退了下去。

七皇子回過頭,只見夜色下,一道黑影無聲無息地走進了破廟。對方身形矮小,穿著一身粗布黑衣,頭上戴著一個黑紗斗笠,將整副面容遮得嚴嚴實實。

七皇子眯了眯眼睛,沉聲道:「你就是與我書信往來的人?」

黑衣人笑了下,「正是在下。」

七皇子冷漠地勾了勾嘴角:「這次我孤身入上樑,就是專程與你商議你書信中所說的『大事』。希望閣下已經有了周密計劃。」

黑衣人靜默須臾,說道:「七皇子,車吾國師應無塵,將於除夕那日大婚。」

「此事整個中原人盡皆知,閣下邀我千里迢迢赴這上樑城,總不會就只是為了告訴我這個消息吧?」

黑衣人說:「應無塵入車吾的這百年來,推新政,治貪腐,麾下猛將無數,戰無不勝攻無不克,令中原諸國聞風喪膽。想來,天下諸國苦國師已久。」

七皇子道:「車吾國師乃天上仙人,得之者,得天下。」

黑衣人聞言卻又是一陣冷笑,「皇子殿下,應無塵生性殘暴隨心所欲,且不說他不會為你所用,即便他願意替你們大馳效力,非我族類,其心也必異。」

七皇子沉吟須臾,語氣涼幾分,「你究竟想說什麼?」

「車吾不亡,你們大馳永無崛起之日。」黑衣人道,「若要滅車吾,必須先除應無塵。」

七皇子凜目:「你要我設法殺國師?」

「皇子殿下誤會了,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黑衣人淡淡地說。

七皇子臉色變得有些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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