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1/5页)
摸着良心说,谷奕人觉得其实曹蕊初真的不能算漂亮,跟自己平时抱的坊子里那些小妞一个都不好比。性格很不讨喜,牛一样的犟,不信命也不服命,独立得像个男子汉似的。
谷奕人并不觉得这是一种贬义的形容,他喜欢有主张不撒娇的姑娘,更喜欢敢爱敢恨敢跟混混拼命的蕊初。见多了成天把脸涂得墙灰一般白的俗粉们,蕊初在谷奕人心里简直太清新了,就好像赌坊里憋一天出门撒个尿,突然鼻子里没了烟熏酒臭,闻不到男人们胳肢窝里的浓郁,居然觉得空气里有一股山林野趣的清爽。一睁眼,妈的,是茅房!
不不不,蕊初可不是茅房,她是真正山林里的清风明月,很淡,落在心里却很香。
在谷奕人的心里,蕊初很像自己的那位初恋。
每个男孩子都有初恋的,它可以是绵长隽永的誓约,也可以仅仅是繁华红尘擦肩而过的一瞥,不知名不识姓,从此神秘地留在心底成为一尺标杆,是信仰。谷奕人的初恋没有成为誓约,遗憾也没有成为信仰,但初恋仍旧是初恋,跟后面的二三四五六都不一样,它是一,唯一的一。
没有得到的初恋永远都是最好的。起初谷奕人看蕊初有时是蕊初,更多时候是初恋;后来他有一半时间看蕊初是初恋;再后来,他看不见蕊初了。他想蕊初回来,哪怕她依旧只喜欢宋箴不喜欢自己,哪怕自己依然一半时间里看蕊初想到的是初恋,可还是想她回来。想那一半时间里变成初恋的她!
谷奕人也明白自己大抵是配不上蕊初的。
他是个混混,活到现在的时光里做的最有成就感的事就是让自己从小混混打架升级到了大混混,混世魔王的那种混。
不仅如此,自己还没有爹妈没有家,就剩一个名字不可磨灭地跟随着他的人生,告诉他生命最后的一点根源。但对谷奕人来说,爹死了以后他就没有根源了,他压根儿没兴趣去知道自己的祖宗是谁。
所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样婚姻最起码的礼数谷奕人都给不起。他给不起蕊初,给不起天下任何一个他喜欢的好人家的姑娘。
蕊初自然是好人家的姑娘。好人家生好人家长,还在好人家里做工,死心塌地地爱着一个应该算好人的宋箴。
而爱着宋箴的蕊初,是谷奕人最喜欢的样子。
每天谷奕人都骂一遍自己贱,居然就是喜欢看喜欢的媚锵不读吮鹑恕U飧雎呒楣磐窭创蟾哦际蔷藿鲇校蝗思衣钅宰踊颠恕
很多时候谷奕人也觉得自己脑子一定是坏忒了的。本来立志把“混混”当作毕生事业来经营这种决定,就不会是一个脑子没有进水的正常人想得出来的。
甚至于,谷奕人想过,如果蕊初不是这么样一根筋不转弯喜欢了宋箴,如果有一天她被自己打动了,移情了,也许自己也就没有这么喜欢她了。想完以后,谷奕人相信自己在喜欢蕊初这件事上大约不是脑子坏忒了,而是他喜欢的标的坏忒了,他喜欢的不是蕊初的人,而是蕊初的情。
不可否认,宋箴是谷奕人的兄弟,朋友妻不可戏,但这不是谷奕人不肯夺人之爱的原因。何况他表白了,当着宋箴的面和蕊初表白,这是一场明面上的三角关系,也是最不需要提防的三角关系。宋箴嘲笑过他:“哼,若有一日你当真能将小蕊照顾好了,我倒也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作为兄弟,宋箴太了解谷奕人停不下来的命,和他不愿停下来的心。这世上有的人就像母鸡,得抱窝,高兴了咯咯哒叫一嗓子,庸庸碌碌过一生就知足了。有的人却像风,得跑,因为这样它才叫风,停下来的空气就是空气,没有人叫它是风。
谷奕人是风。有时和煦,经常狂暴,四面八方地呼啸,哪儿都要去扫一扫,哪儿都不能留他静止下来。
他知道自己是风。所以他就需要一个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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