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3/5页)
,扣除丧葬费,还剩个百来万,生活暂时不成问题。
但也不能坐吃山空,从明天开始,她要积极找工作了。
办完丧事,安以然正式搬入宁家,至于他原本的家,则在收拾妥当后租给别人,每个月能赚几千块租金。
加上父亲留下的两百万保险金,安以然算过了,这些钱够他读完大学,再念研究所都没问题。
所以他很讶异,宁馨居然会给他生活费!
但她确实拿了一万块给他。“给你,把要交的钱、该买的东西都买齐,我要出去找工作了,再见。”
她以为他是来投靠她的吗?“喂,你要找什么工作,你不继续考大学吗?”
“不要。”她说,走人了。
现在是怎样?叫他去读书,难道她想养他不成?
“喂——”他追出去,终于在门口揽住她。第一次庆幸这懒散的家伙动作慢。
还记得小学时刚知道父亲爱上别的女人,很不能接受自己有可能多一个新妈妈和一个姐姐。
他跑去骂她,说她没资格做他姐姐,她居然听不懂似的呆站着任他骂,直到他骂得口干舌燥、头昏眼花,她潇洒地走了。
从那一天起,他开始很讨厌她。
但是很不幸,他们却上了同一所国中。
他多怕被同学发现他们认识啊!一想到那个迟钝到像白痴的女生有可能成为他姐姐,他就有一头撞死的冲动。
但就是这个比猪懒的女人救了他……N次。
超不想承认的,都不知道是他衰,还是她太好运。
第一次被她救,是他将全班的周记送去老师办公室时,老师去了洗手间,把刚拟好的考卷放进抽屉,谁知道抽屉没关紧,考卷掉了出来,他帮忙捡,被正好回来的老师怀疑偷看,恰巧她在场,替他作证表明清白。
过了几天,在去银行领钱的路上,他碰到因为脚踏车坏了而在大太阳底下牵着车子走的她。
很不想理她,但最后还是帮她把车子扛去脚踏车店修理,再赶去银行,哪知道时间还没三点半,银行铁门已经拉下来,门口一滩血,听说十分钟前发生抢案,死了一个,伤了两个。
如果他没有帮她扛车会怎样呢?正好撞见抢匪?不敢想,又欠了她一次。
第三回,他进量贩店买东西,轮到结账时,口袋一掏,钱包不见了!好像一道雷打下来,钱丢了是小事,重点是他的身分证、学生证、借书证……一大堆乱七八糟证,重办要花多少功夫。
同时,卖场的广播响起,有人捡到他的钱包送去服务台。他赶紧跑去领,发现她也站在那里,原来是她捡到了钱包。
类似的事情十根手指加脚趾都数不完,好像他越不想跟她有所牵扯,就越衰到和她纠缠下清。
现在他认了,缠吧、缠吧!两人住在一起,就缠到死做了结。
不过宁馨迟钝归迟钝,人还不坏,像这次坚持丧礼一起办,他就觉得很好,相信这也是两个长辈的愿望。
但是她以为大他一岁就了不起,用保险理赔金全额负担丧葬费,现在还想自我牺牲去赚钱供他读书,他就不满了。
拜托,不用演这种人生悲喜剧吧?他也十七岁了,能打工,还有老爸留下来的保险金,饿不死的。
“宁馨,你为什么不考大学,高中毕业而已能找什么好工作?”千万别说一切是为了他,他最讨厌苦情女主角了。
“卖东西。”
“啊?”他不了耶!
“以前我就想过毕业后要做什么了,行政工作很无聊,研究工作太累,领导工作压力大,创意工作伤脑筋,我发现卖东西最简单,我可以去站柜,卖衣服啊、首饰的,什么都行;等我老了,就去路边摊做阿桑,卖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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