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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被我们的暗访惊动了,一共五个女孩子被转移到了另一个地方,几天后,她们便突然被放走了,走的时候当然遭到了酒店里几个男人的告诫:不许报案,不许找记者,否则她们的人身安全会得不到保证,而且她们的事还会被公布于众。末了一个男人还威胁:“你们就是报了案我们也不怕,我们有后台的,不信你们就试一试!”
走出姐妹俩那间简陋出租屋的时候,我心中还唏嘘不已:这么好的一个姑娘,怎么就让那些歪瓜劣枣糟蹋了呢?完了,她这一辈子算是完了。
我们是第二天又去了小镇的,摄影记者就在那个已人去屋空的废弃厂房改造的酒店前拍了很多照片。省公安厅不是不给我们提供情况吗?我们就自己去了解,不是还有当地的广大群众呢吗?我们这次是大张旗鼓去的,犯罪嫌疑人都被抓了进去,也就不必忌讳什么了。出乎我们意料的是,一看见我们的挂了牌子的采访车,当地很多百姓就兴高采烈地围了过来,纷纷向我们表示感谢。原来,开酒店的那几个人在当地早就是臭名昭著的黑恶势力团伙,无人敢惹,这次通过我们和省公安厅的联动,几个人被抓了进去,与他们有牵连的几个当地警察也被送进了看守所,百姓们真是既解恨又高兴啊!
《熟男###》15(2)
我们竟做了一件大快人心的好事,在当地群众众星捧月般的“围攻”下,我们还真找到了一点英雄的自豪感。
恶徒被擒,恶警被抓,连同受害女孩身陷魔窟的内幕,我们整整发了一个版的报道,一版还给了一个大大的导读。不过那整整一个版的“灰色报道”,并不会让阅读它的读者的心里产生强烈的“黑暗感觉”。在写稿子时,主任孙燕就嘱咐了我几次,要从正面着手,多挖掘积极意义,把我们的英勇和公安人员的正义作为主题突出出来,因为省委宣传部刚下达一个指令:有日本商团来我省考察投资环境,一切揭露性的负面报道都不允许见报。我暗骂:“狗日的小日本来考察个屁呀,想当年都血腥考察了我们大半个中国了!”但我还是顺从了,费了一番心思,整版报道在我的操纵下都闪烁了人性的光辉。
报纸一出来发行量就涨了5万,要知道,对我们这张发行量一直在25万份左右徘徊的都市报来说,5万可不是一个小数目。中午的时候主编就欣喜地打电话给我,说做得漂亮,要奖励给我们每个参与者1000块钱。可到下午的时候,报社还是接到了省委宣传部措辞严厉的“亮黄牌”决定,可见报道让他们震怒了。原来,在案件有结果的时候,省公安厅便慎重地请示了省里,要不要向媒体公布,省里基于日本商团考察的情况,就指示暂不向媒体透露,谁想却被我们冒冒失失地捅了出来。知道了内情,我也就理解了张处长,各事其主,各付其责,他也是没办法。
报社该挨罚挨罚,记者该奖励奖励,主编永远都是这么公道当先,奖罚分明,这也是我尊敬他,并打算“跟定他”的原因。想着月底又有1000块的额外收入进帐,我一阵狂喜。
就在整版报道面世的第三天,我忽然接到了张晓打来的电话,沫沫唧唧地,她没有直接说,可我也听得出来,她就是想跟我处朋友,还有意无意地,打趣似地提起那个三人同床的晚上,我那只不老实的在她身上上下游走的手。我忽然就感觉到了恶心,就擅自按断了电话。不知为什么,自打和毛毛分手后,我就对毛毛一类的江湖气的女孩感到了厌恶。张晓很知趣,从那以后再没给我打过电话,毛毛也一直没打过。
那之后不久,我就采访了一个考上清华,却没有钱去上的学生。在那三间破旧茅草房里,面对一双父母焦急含泪的面容,面对一个男生那哀求的渴盼目光,我竟然流泪了。我本以为自己经过这么多年的历练和浸染,那颗心已不再会被打动。可人生就是这样意外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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